反應過來,潘仁打的什麼算盤。

姓潘的這是要誣陷他是八路軍的奸細,這狗日的也太陰毒了。

果然,聽到趙有財的話後,新井恆雄的臉色便立刻垮了下來。

鍾雲鶴心頭立刻咯頓一聲,心想左右都是個死,不如拼了吧?但是這個念頭剛起來便立刻又湮滅,他真的沒這個血性。

他要是有這血性,當初也不會當漢奸。

再說就算他敢反,偽十二團的偽軍也不會跟他。

尤其是葛富貴這個慫包軟蛋,肯定第一時間背後打他的黑槍。

新井恆雄這會已經鎮定下來,對他來說只要偵緝隊和偽十二團還沒有發生火併,局面就是可控的,一切就仍在掌握之中。

當下新井恆雄道:“鍾桑,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新井太君,冤枉哪。”鍾雲鶴苦笑道,“我真沒想殺人滅口,我只是懷疑這三個傢伙已經被八路軍策反,所以嚴刑拷打想問出點有用的資訊。”

“就只是嚴刑拷打嗎?”潘仁冷笑道,“今天晚上如果不是我帶著偵緝隊趕到,他們三個只怕早就屍冷多時了吧?”

“胡說八道。”鍾雲鶴大怒道,“如果我真想滅口,還拷打他們做什麼?悄悄把他們三個帶到沒人的地方,一槍斃了豈不是更保險?”

“那誰知道。”潘仁冷笑一聲,又說道。

“或許鍾師長只是想把事情辦得天衣無縫。”

“便是新井太君問起,也可以推說是失手打死了。”

“艹!”鍾雲鶴頓時啞口無言,這可真是黃泥巴落褲襠了。

還有句話是怎麼說的?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還遇打頭風,又有句話說人倒黴了喝涼水都能塞牙縫,放屁也能砸到腳後跟。

此時的鐘雲鶴差不多就是這樣。

就在鍾雲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時,

野戰醫院那邊卻突然之間響起槍聲。

這時候,就真的顯露出潘仁的狠辣勁。

儘管野戰醫院那邊是什麼情況一概不知,

但是這絲毫不妨礙潘仁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並迅速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將鍾雲鶴置於死地。

“新井太君小心!”潘仁大吼道,“這肯定是八路軍在策應鐘雲鶴!”

似乎是為了驗證潘仁的這聲提醒,憲兵隊部以及平安縣城的東門方向竟然同一時間響起槍聲,這下事情大了。

便是潘仁也嚇了一跳,什麼情況?

鍾雲鶴更是魂都嚇飛,整個人的腦子一下子就懵掉。

偏偏這時候看到潘仁準備要掏槍,鍾雲鶴的腦子這時候已經喪失了思考能力,只記得潘仁是他的死敵,要置他鐘雲鶴於死地。

於是鍾雲鶴便在本能的驅使下掏槍回擊。

潘仁只是做了個掏槍動作,並沒有把槍拔出來。

但是鍾雲鶴卻真的把槍掏了出來,這下直接沒得玩。

新井恆雄雖然是憲兵出身,可也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事素養可要比鍾雲鶴這種地方保安團出身的半吊子軍人強多了。

還沒等鍾雲鶴張開駁殼槍的機頭,

新井恆雄就已經閃電出槍,將鍾雲鶴擊斃當場。

師長遭到擊斃,偽十二團的偽軍頓時一片譁然,眼看就要發生騷亂。

“大家不要慌!”這個時候又是潘仁厲聲大喝道,“八路的奸細只有鍾雲鶴一人,與皇協十二團的弟兄無關。”

新井恆雄也迅速反應過來。

“沒錯!”新井恆雄大聲道,“與大家無關。”

眼看就要陷入騷亂的偽軍便又迅速鎮定下來,皇軍不殺我們?太好了。

這時候,憲兵隊部、東門口還有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