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有一個最高統帥。最先被金烈封為將軍的是黑巖,出於制約金烈權力的目的,大長老想盡方法將昆澍也提拔為了將軍。只是大長老沒想到兩個將軍同處一軍營共事,不僅沒有爭鋒相對,反而形成了平時井水不犯河水、作戰時一攻一守的合作局面。

這些年來他也為大長老幹了不少事,當年提拔他的恩情也早就抵消了。昆澍並不覺得如今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多忘恩負義。

於是面對大長老的責罵,他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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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涵林第二天才知曉大眼喉嚨毀了。

他一跟大眼說話,對方只點頭或搖頭,或者靦腆地笑一笑。幾句話下來,李涵林便察覺不對勁了。

〃怎麼不說話?〃

大眼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看了李涵林好幾眼,才指指自己的喉嚨,又擺了擺手。

〃……什麼?〃李涵林臉色變了變,〃不能說話?〃

大眼伸手去抓他手掌。

李涵林順勢將他手握住,同時高聲喊道:〃紅姆!〃

大眼一看到他胸腔震動就害怕。昨晚李涵林胸口的傷口又裂開了一點,雖然只是滲出了斑斑血跡,也嚇得他夠嗆。

〃唔!唔唔唔……〃大眼急急擺手,示意李涵林不要大聲說話。隨後又很快跑出去把在廚房忙活的紅姆拖過來。

李涵林從紅姆口中知道前因後果之後,呆呆地盯著天花板想了許久。

紅姆說是治不好了。的確,按這裡人的醫術,治點外傷調理腸胃等還行,大眼喉嚨受損還真不好弄。

李涵林猛的想起那天隨著自己回到家中的黑巖。對了!要是能把大眼也帶回去就好了!以那個世界的醫療技術,說不定能有辦法解決。

可李涵林想了又想,愣是沒想出黑巖隨他回去的契機在哪。

一起睡?

可他跟黑巖貼著一塊兒睡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不對……那天晚上黑巖沒穿衣服。

難道契機在這裡?

李涵林有點想笑。

不過怎麼也得試一試。

雖說是試,李涵林也不敢胡亂來,他現在還是個躺病床上的人。要是出了意外情況,他擔心自己處理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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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巖卸了身上的鐵甲,對昆澍說道:〃今年過冬缺的糧草,找雙嬰城討就行。〃

〃你去?〃

〃不去,這種小事隨便找個人。他們不敢不給。〃

昆澍笑了:〃那聖池盜取的事你解決?〃

〃不,華豐城太遠。〃

〃你怎麼知道華豐城乾的?〃

〃十有□□他們二長老幹的,順道讓人問問他們是不是賣我畫像了?〃

昆澍大笑起來:〃不用問,真是他們賣的。我這有一張。〃昆澍從抽屜翻出一張從俘虜那拷問得來的畫像。

黑巖拉開畫卷一看,臉都黑了。

畫上的男人人高馬大,一臉兇相,身上是他常穿的戰甲,手上一柄帶血□□,地上堆了三五個血淋淋的人頭。

五官畫的倒是分毫不差,難怪那戰場上的敵軍能憑藉畫像認出自己。高鼻樑薄嘴唇,眉眼間戾氣極重,活生生畫出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昆澍還是笑得停不下來:〃這東西要是貼出去,你這輩子就別想討媳婦兒了哈哈哈!〃

黑巖給了他一記窩心腳,面色陰沉地回自己的住處洗澡,那副畫也被他順手帶走並銷燬。

黑巖圍了塊浴巾出來,便看見雄獅蜷坐在他的床上,整頭獅子將床都佔滿了,四條腿努力縮在一塊兒,尾巴一甩一甩。

黑巖瞪著他毛髮上沾著的泥塊草根:〃下來!〃

雄獅站了起來,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