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血絲吮掉,一邊又問,笑得越發不懷好意。

“呃……”

“你看我怎麼樣?”

噗!

雲裳一緊張就想喝水,剛捧住水杯就聽見嚴楚斐說什麼介紹物件,正糾結該怎麼回答,就被嚴楚斐接下來的一句話給驚得噴了。

還好她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她相信自己此刻一定被對面那道陰狠的目光給殺了無數遍了。

她抬手撓額頭,儘量遮擋著鬱凌恆犀利似箭的目光,窘迫訕笑,“那個,嚴先生……”

“叫楚斐吧,聽著親切!”嚴楚斐笑得特別溫柔,與他的硬漢形象極為不符,溫柔得簡直有點噁心了。

雲裳想罵人,罵對面一直盯著她看的鬱凌恆。

她想罵他是不是有病,幹嗎用那種“你是蕩婦”的目光看著她,現在明明是他的朋友在對她糾纏不休,又不是她去招惹他的朋友好伐!

但轉念一想,他對她的誤解也是她自己一手策劃的,現在報應來了,這苦果就算再難嚥,她也沒資格有半句怨言。

“不好意思嚴先生,我有喜歡的人了。”默默深吸口氣,她看著嚴楚斐,坦蕩拒絕。

歐陽聞言,轉頭看著雲裳,一臉驚喜,“有喜歡的了?誰啊?跟我說說,我讓你外公明天就去給你提親!”

雲裳狠狠給了歐陽一記白眼。

她怎麼會有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舅舅?!

“歐陽,為人子女,不帶你這樣不孝的!”

突然,正垂著眸切牛排的鬱凌恆懶洋洋地飄出一句。

“什麼意思?”歐陽不解。

鬱凌恆抬眸看著雲裳,蔑然冷笑,“人家雲小姐喜歡的那個人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你讓你父親去哪兒提親?陰曹地府?”

雲裳和歐陽不約而同地變了臉,冷冷瞪著口沒遮攔的鬱凌恆。

歐陽惱的是鬱凌恆咒老父親。

雲裳氣的是除了外公被咒,這神經病的男人連自己都咒……雖然他並不知道。

接收到歐陽和雲裳不友善的瞪視,鬱凌恆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不好意思,我只是實話實說,如有冒犯之處,敬請見諒!”

“咳咳!”眼看氣氛有點僵了,嚴楚斐連忙咳嗽兩聲,出聲打圓場,“也是啊,這個去了的人呢咱就不惦記了,雲小姐,人嘛總是要活在現實裡好一些,所以你還是考慮考慮我吧!”

“呵呵……”雲裳訕笑兩聲,乾脆埋頭猛吃,不敢說話了。

俗話說,少說少錯,那她不說總不會出錯了吧!

“雲裳!”歐陽突然輕輕喊道。

“嗯?”雲裳包了一嘴水果嚼著嚥著,抬眸看了眼歐陽。

“你是不是懷孕了?”

噗!

雲裳這下真噴了。

“咳咳咳……”她連忙拿餐巾捂住嘴,被嗆得一陣咳嗽。

聽到“懷孕”二字,鬱凌恆也是狠狠一震,定定看著雲裳。

眼底,泛起一抹難以掩飾的驚喜和希冀……

“胡說什麼呢你!”雲裳被嗆得氣喘吁吁,氣得偷偷踢了歐陽一腳。

“你最近精神萎靡,總是不想吃東西,現在一吃酸就食慾大振,不就是懷孕的徵兆麼!”歐陽觀察入微,說得篤定。

她剛才吃的全是酸酸的獼猴桃。

“能別胡說麼!什麼跟什麼啊!”雲裳哭笑不得,惱火低叫,好想拿叉子插他那張胡說八道還不負責任的嘴。

知道對面的男人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她硬著頭皮迎上他炙熱的目光,窘迫不已。

“沒有啦……”她對他小聲吶吶,尷尬極了。

鬱凌恆俊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