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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洗完臉回來，影片也看完了。

“有什麼問題嗎？”他把手機還給朔月，這影片沒啥問題，不就是蘇揚刷牙的影片嗎？

朔月：“你難道沒有發現我小師哥變回來了嗎？”

十殿（=3=）：“沒有，還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朔月（→_→）：“十殿，別裝，我知道你看出來了。這就是我小師哥平常冷冰冰的欠扁樣，在沒照鏡子之前，他還是正常的。”

十殿（=3=）：“這有什麼奇怪的？鏡子是現實與虛幻的連線點，鏡子面前是真實，背後是虛幻，所以有時候一照鏡子，某些通道就開啟了，人會變個樣子，沒什麼奇怪的。”

朔月：“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叫‘顏婉’的亡靈，她是寄生在鏡子裡面的嗎？”

十殿：“不，她是存在於‘蘇揚’體內的。”

朔月：“嗯？”

十殿慢悠悠地解釋說道：“她的血液已經和蘇揚融為一體了，你們一直都把她當做鬼魂來對待，但是到最後，你們就會發現，你們根本看不見一個名字叫做‘顏婉’的鬼魂，她好像就只是存在於我們之間的談話之中。”

朔月這才忽然意識到這一點：“對喲！我到現在都沒有看見過‘顏婉’呢，也沒有在小師哥的身上感受到任何一絲陰氣！”

十殿點頭：“所以‘她’並不是一個‘鬼魂’，‘她’已經和蘇揚融為一體了，‘她’是以這種血液流通的形式在蘇揚的身體上覆活，‘她’遲早有一日是會徹底在人世間消失的，到時候你會看到的將是16個帶有‘顏婉’個人習慣特徵活在這世上的人，而那些人，你說不清楚他們是‘顏婉’還是他們自己。”

朔月：“意思是說，到時候，我們看到的蘇揚是蘇揚，但他也是‘顏婉’，是嗎？”

十殿點頭：“大概是這意思。”

朔月聽聞這個訊息之後變得無比震驚，她忍不住低下頭，失望和凝重地看向手機裡面的影片，忽然間就想起了前幾日他們在q群裡面開的玩笑，讓蘇揚趕緊自拍一張，不管那是45度角拍攝還是美顏ps過的照片都好，至少都是“蘇揚”的照片。

但是現在，

這影片怎麼看都像是“蘇揚生前的最後一份影片錄影”呢？

這他喵的就傷感起來了。

“難怪，在這影片裡面，小師哥說他記得昨天發生的一切事情，但他也並沒有感覺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有什麼不對勁，那是因為顏婉在影響著他的行為，而不是將他的‘本我’徹底抹殺掉。”朔月嘆氣。

十殿糾正道：“是融合在一起，只是對一個人的行為習慣做一點小小的改正而已，不會殺死蘇揚的靈魂，也不會存在搶奪肉身這樣的問題，蘇揚的靈力不會因此而削弱下去，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就當做是對蘇揚的性格做一點小小的修正難道這樣不好嗎？那小子過去那麼臭屁，誰的面子都不給，現在多親切啊！那個‘顏婉’一看就是個脾氣溫柔的小姑娘呢~！（^_^）”

“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哪裡不對。”朔月抬起頭，對十殿無奈地笑了一笑，說。

十殿嘿嘿一笑，說：“這是無法根除的毛病，你可以用法術驅除掉任何一個鬼魂，但是‘她’就是蘇揚的血，你怎麼驅除？你無法除掉‘她’，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辦法驅除掉這種‘鬼魂’。”

朔月：“換血，把蘇揚全身的血都換掉呢？這樣就沒有‘顏婉’的血在蘇揚的身體裡了。”

十殿微笑：“於是蘇揚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朔月。

“你要給蘇揚全身換血，那是不是還需要用到別人的血呢？到時候，蘇揚又變成另外一個人了，‘顏婉’or‘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