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我軍無論是陣還是心,都已經亂作一團。若非胡提督臨危不亂,策略得當,怕是已經讓弗朗機逃跑掉了。”

“沒你們說的那麼邪。”胡光尷尬擺手,“不過是海盜的經驗罷了,若是貨船隊四散逃亡,不要想著都吃了,能吃幾個是幾個。”

“是了。”楊長帆振奮點頭道,“就是需要胡光這樣的經驗,我們全軍都需要,只有多打多練才能有這樣的經驗。”

唐三海接著說道:“船主說的是。只是我……還未開過一炮,讓我領炮艦,怕是……”

楊長帆四望道:“在場者,幾乎沒人開過炮吧?”

趙光頭見沒人答話,只嘆道:“在東海,別人看到咱們家的船隊就跑了,幾乎沒有開炮的機會。”

“那就對了,炮戰,沒人懂的。”楊長帆也不是謙虛,他自己也不懂,畢竟上的不是軍校,他就此衝唐三海道,“既然沒人懂,就只能讓悟得快、學得快的人上。你也不要有太大壓力,贏了是你奮勇作戰之功,輸了是我用人不當之過。”

“三海盡力而為。”

楊長帆轉望徐文長:“我該說的都說了,軍師還有何吩咐?”

“諸位提督傲而不驕,足矣。”徐文長道,“此戰絕非證明我們強於弗朗機,恰恰相反,證明弗朗機海戰強於我徽王府。今後戰事戒驕戒躁,穩紮穩打,逐步摸索炮戰打法,集而著書成術,以育後人,是為正理。”

胡光唐三海紛紛點頭,這便告退,外面等候已久的兩位葡萄牙人這才進來,徽王府翻譯官緊隨其後。

海軍提督卡內利亞斯和安汶總督帕略塔身上雖然沒有鐵鏈繩子,但毫無疑問,他們已經是俘虜了,只是楊長帆對於俘虜的處理比他們文明一些,這才能保持起碼的體面。

二人進了總督府會議室,這裡曾是他們商議如何對付本地人的地方,現在成為了中國人商量如何對付自己的地方。

二人只看著楊長帆,微微點頭,也不知該不該行禮,行什麼禮。看到楊長帆的手勢後,就此落座。

楊長帆吩咐上茶後這便問道:“你們有吃有喝,只等本國使者便是了,為何求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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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翻譯後,二人對視一番,由帕略塔說道:“我們請求船主保護本地的葡萄牙人以及教堂和神職人員,兩天來,已經有七名葡萄牙人和一位牧師被殺了。”

楊長帆聞言,面色平靜:“你們屠殺本地人和msl的時候,他們去找誰保護呢?”

翻譯過後,帕略塔咬牙道:“沙加路曾說過,船主是一位懂得外交的領導者。”

楊長帆點頭:“當然,因此我並沒有虐待任何一名貴國俘虜,但保護貴國的居民和教堂並不符合我的利益,我是本地的解放者而非你們的幫兇,如果貴國可以開出足夠的籌碼,我樂意為之。”

卡內利亞斯搶言道:“恕我直言,船主的艦隊絕非我國東印度聯合艦隊的對手,船主是守不住這裡的。在這種情況下,船主應該為自己留下後路。”

趙光頭聞言怒道:“小棕毛輸了還叫囂!若不是船主有意相護,老子早扒了你的皮!”

卡內利亞斯同樣不輸:“殺了我,只會堅定我國海軍求勝的決心!”

“好了好了。”楊長帆無奈擺手道,“今天再出一隻船,送你們的神職人員和居民離開安汶,再不走的我真的不管了。”

帕略塔追加要求:“希望船主能封鎖教堂,以免被本地人燒燬。”

“還是那句話,你們燒清真寺的時候沒有想過這些麼?”

“……”

兩位葡萄牙人再次對視後,卡內利亞斯爭取道:“既然如此,請船主應允本地行政官員也離開安汶,我和帕略塔,以及海軍作為戰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