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器械,就把人給救活了。

李大軍叼著旱菸袋,臉上平靜了不少,他用力裹了一口,聲音有些嘶啞的問道:“要是我說的沒錯,你們幾個應該不是普通的實習生吧!”

“李大哥,你懷疑我們的身份?”

“你們就算不是實習生,也不是壞人,我雖然是個農村人,但不是傻子。你我們就不多說了,大家都看在眼裡。剛剛回村長家取東西的那兩個娃娃,也不簡單。他們解決的人我都檢查過了。都是一槍爆頭,一共殺了七個人,只用了六發子彈,也就是說,有兩個人是被一槍同時穿透腦袋的!這樣的身手,說是實習生,誰信啊!”

“那李大哥,你不信我?”秦超又問道。

“信。你好娃娃,我信你。不過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裡轉兩天,就回去吧!那些毒販子,不像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他們沒有人性的。不怕你們笑話,我老婆,就是被那些人搶走的,有三個年頭了,一直都沒有音訊。很多次,我也堅持不下去了,要是不看這些村民和孩子,我感覺我也早就放棄了……”

李大軍說著,喉嚨裡有些哽咽,這種奪妻之恨,一直隱忍了這麼多年,此時卻願意對一個陌生的年輕人輕吐,這需要多大的勇氣。

李大軍滿眼滄桑,他對什麼上級,對政策,早已經失去了信心,他現在做的,只是為了心中的一股正氣。

“這裡這麼貧苦,難道就沒有接受過撥款嗎?那些孩子的教育怎麼辦?我沒見這裡有什麼學校。”秦超問道。

劉剛聽了秦超的話罵了一句:“別提那些狗日的。村長不知道向上面申請過多少次,幾年才有結果。可是救濟款剛剛撥下來,就被縣裡那些狗官瓜分了,一分錢都沒給村子撥下來。趕上天災,顆粒無收,這些娃子能活下來都不錯了。還上什麼學。”

“是啊,這村子裡有文化的人不多,胡桃總算懂點兒知識,不去緝毒的時候,她就抽空教孩子們認字兒,算術。本來縣裡有一次升遷,讓胡桃去縣裡工作。可是他最終沒能捨下這裡,還是留下了。孟河村欠他的!”李大軍嘆口氣。

“那縣城裡那些貪官就沒人管嗎?”秦超聽著也有些憤怒。

李大軍嘆口氣,苦笑一下沒有說話。

李蛋一拍桌子,滿臉怒火:“別提了,怎麼沒告!村長為了這件事不知道向上面反映了多少次。他每去一次都被打得不像樣的回來。上面蛇鼠一窩,相互包庇。後來竟然用村長的老婆孩子進行威脅,說要是再找事兒就弄死他們全家。村長這才不敢輕舉妄動了。後來還有人想上去找,可是村長都沒讓。去了也是白去,捱打都是輕的,說不上哪次就把命給搭上了!”

“太過分了!”秦超拳頭也握的死死的。

李大軍的菸袋裡早已經沒有了旱菸,還在嘴上叼著。說道:“要是講理,去哪兒講去?窮人本身就是沒理。我們這裡早已經被人們遺忘了。不會有人關心,也不會有人記得。你也看到我們的武器了,這還是我太爺爺輩傳下來的武器,從那以後從來都沒有過新的武器,這仗讓我們怎麼打,我們光有意志和信念有什麼用。拿東西早就在絕望中消耗沒了。村裡現在已經留不住年輕人了,誰出去了,都不願意再回來。孟河村算是快完了。”

秦超眉頭微蹙:“那怎麼不想辦法走出去。大家一起走出去就行了!”

“走?往哪兒走?有點兒能力的人,早就走了,剩下的這些,你也不是沒看見都是什麼情況。吃穿都顧不上怎麼走?就算走出去了?去幹什麼?哪裡能收留這些人?沒辦法!守在這裡也是死路一條,走了更是沒法活!”李大軍說道。

劉剛這鐵錚錚的漢子,鼻子都有些泛酸。

“這裡是我們的根兒,我們心甘情願守在這裡。可是這麼多年,我們得到什麼了?武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