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好奇過,畢竟身邊那麼多熱衷於網球的人,一點不碰那是天方夜譚。她拿起桌子上不二放下的球拍,掂了掂,試了下手,回頭道:“僅此一次,下次別在我耳邊嘟囔了,吵!”說完,率先進場。

菊丸蹦蹦跳跳的跟過去,“忍,忍,要不要和我對打?”

流夏擺擺手:“無所謂。”

不到五分鐘,他們終於明白她為什麼說無所謂了。

一會功夫,球倒是打出去好幾個,可菊丸一個也沒有接到,其實更確切的說是根本接不到或者是根本不用接,因為——它們不是過不了網,就是越了界。

流夏球拍背在腰後,無所謂的看著對面目瞪口呆的人,淡淡的說:“很爛吧。”

菊丸嘴裡兜兜轉轉了好多詞,最後終於蹦出來一句:“那是相當爛!”話剛說完,頭上便捱了一砸。他摸著頭,嘴裡哇哇大叫:“忍,你拿著拍子,這麼大個球場愣是沒砸進來一個,我這麼小小的腦袋,你倒是空手瞄的準!”

流夏揮手又招來個網球,握在手裡,漫不經心的回答:“東西自然要真真實實操控在手裡才踏實。”五指一彈,黃色的小球立刻快速飛向屋頂,待撞上後仍不減威力的劃轉了幾圈後直直落下,掉在地上又來回彈了幾下,才慢慢緩去去勢。

周圍的人都被這不經意一擊的威力震住了口舌。

流夏看著那顆緩緩滾動的小球,手抄著口袋,幽幽的開口:“果然是很無聊吶。”說完,站在原地思索了會,把拍子遞給不二,拎起椅子上的揹包,就往外走。

菊丸愣愣的說:“忍,去哪啊?”

流夏沒有回頭,擺擺手徑自離開。

“他倒是性格一點也沒變,還是那麼冷淡。”不二撫著下巴,淺笑道。

菊丸撇著嘴嘟囔:“忍真討厭!”

“他那麼討厭,你為什麼還盼著他來?”乾在本子上邊寫邊說道。

菊丸手點著下巴,認真的想了想,苦惱的說:“對啊,我為什麼要盼著他來呢?”

不二執著球拍,看著上下彈跳不止的網球,淡淡的道:“果然還是太無聊了啊!”

神奈川。

真田士成端著茶杯,悠悠然的吹去上面蒸騰的熱氣,瞥了眼靠坐在門外廊柱歇息的少年,哦,不,是少女,涼涼的開口:“放著東京那麼近的手冢道館不去,偏偏跑來神奈川找茬,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

流夏伸手輕彈衣袖,似乎想抹去沾染在上面的絲絲寒氣,良久,才冒出一句話:“這天當真還是冷啊!”

如此答非所問,真田士成著實氣結,手指一旋,茶杯迅速飛向流夏,他們之間本來距離就不遠,這麼一瞬,杯子穩穩的似就要撞上。

流夏也不傻,她功力有多深,她自己心裡會沒底?這杯子四平八穩看似好接,可誰知道那愛看熱鬧的真田老頭又在裡面藏了什麼乾坤,心機一動,揮手而出,這倒黴杯子就立刻轉了個彎飛向空無一人的庭院。

看著遠去的“暗器”,真田士成搖搖頭道:“可惜了一整套的茶具!”

流夏懶懶的仰頭看天,沒有答話。

這時,遙遙的,前方傳來一聲瓷杯破碎的聲音,似乎還有幾句咒罵呵斥聲。

安穩坐著的兩人若無其事的一個換杯子喝茶,一個繼續四十五度看天。

不一會,蹬蹬蹬,那邊便鏗鏗過來個人,嘴裡猶憤憤的不斷說道:“太鬆懈了,簡直太鬆懈了!”

流夏無動於衷,真田士成握拳放在口邊清咳一聲道:“弦一郎,怎麼回事?”

這近前之人便是一進門就被快速行進中的杯子砸中的倒黴人——真田弦一郎,只見他拿著幾塊碎片,黑著一張臉,緊著聲音道:“祖父,這幾個新來的學生太沒有禮節了,竟然拿著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