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糟一片,自從他來了之後,整頓江上大小水寇,反倒是有了規矩。

並且此人還有底線原則,尋常來往客商普通人不劫,九江男兒的刀弓,不對弱者下手。

良善客商也不劫,用他的話說,能賺錢是本事,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劫富濟貧,也要劫那些為富不仁的傢伙。”

“那他劫誰?”

“劫那些把持資源,抬高物價的江湖大派!”

那年輕公子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來,這位陸盟主,倒也是個豪傑。”

“什麼豪傑,不過是一個水寇盜匪而以!”

一名黑衣持劍的武者走過來,冷哼道:“陸江河此人為禍九江,還號稱什麼劫富濟貧,替天行道。簡直就是笑話!

他一介水寇盜匪,也配替天行道?今日北七郡各大武林宗門聯手,便是要除去這個禍患!”

黑色樓船之上,陸江河躺在一張虎皮椅上,嘴裡面嚼著薄荷葉,手裡面拿著一顆顆血色的鑽石數著。

“一顆血鑽,兩顆血鑽,三顆血鑽……十四顆血鑽,孃的,不吉利。”

說著,陸江河直接一拋,將一顆價值連城的血鑽扔進了江裡。

他身邊一名老者眼睛都直了:“我說總瓢把子,那可是一顆便價值大梁城一套房子的血鑽,你不要給我啊,扔什麼。”

陸江河扭了扭頭,傲然道:“你懂什麼?像我等這些靠水吃飯的,當然要時刻記得孝敬一下龍王爺爺,如此龍王爺爺才能夠保佑我們。”

就在這時,遠處一座座大船駛來,大小不一,但上面都銘刻著各大派的標記。

每艘船上面都站滿了武者,齊齊喊著口號。

“誅殺九江水寇!”

“覆滅九江水陸聯盟!”

“活捉陸江河,廢其修為,遊街示眾!”

那老者目瞪口呆的看著陸江河:“龍王爺爺就是這麼保佑咱們的?”

“呸!”

陸江河吐出了嘴裡面的薄荷葉,惡狠狠道:“龍王爺爺今天上海里串門兒去了,要靠咱們自己了。

弟兄們,抄傢伙,給我上!”

對面的大船上傳來了一陣喊聲。

“陸江河!這些年來你帶領九江水寇,無惡不作,劫掠無數,今天便是你覆滅之日!

你若是識趣,便將這些年所劫掠的東西都交出來,否則,你這九江水陸聯盟,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陸江河冷笑道:“無惡不作?無非就是觸碰到了你們這些大派的利益而已。

搶的東西都沒了,全都發苦窮苦百姓了,幹我們這一行的,手裡面的東西向來不過夜。

哦,對了,龍王爺爺那裡還有一些,想要的,跳進水裡去找龍王爺爺要去吧!”

“冥頑不靈,給我動手!”

隨著那話音落下,各大派聯盟的大船中,巨大的箭矢貫穿而出,罡氣綻放當中,無數武者踏水而行,向著九江水陸聯盟的大船殺來。

同時九江水陸聯盟的武者,也是喊著豪邁的歌聲衝殺而來。

“九江兒郎多悍勇,生裂虎豹也等閒。

江邊飲了歃盟血,此生日月照肝膽!

江湖生來江湖死,義氣同歸踏黃泉。

若得奈何不相忘,十八年後再相見!”

刀劍,拳腳,罡氣,衝殺。

紛亂的戰場當中,水面都被強大的波濤掀起數丈高,樓船被硬生生撕裂成了碎片。

九江水陸聯盟的武者擅長水性,水中作戰戰力倍增,但那些大派的武者卻是人數眾多,一時之間,他們反倒是落於下風。

陸江河身邊更是被數人圍攻著。

一名劍修武者手中長劍盪漾出了一縷縷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