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二來也能注意一些禁忌之症。

“易大夫會在這裡坐堂。”傅春兒聽了便點頭,易大夫於岐黃之術,雖然沒有周大夫行醫多年那麼有經驗,但是所知的全一些。另外他對食療一途,很有興趣,也有些心得,因此是比周大夫更合適的人選。

這時門外有人匆匆過來,紀燮認得是找黃以安的,當下便戳戳黃五,道:“看著樣子,你今日又要大忙了。”

是的,黃五見到來人手上一大疊的拜帖,一陣苦笑,突然一擺手,說:“別一家家說了,就報個總數。”

那人說:“七張拜帖,另外有三家鹽商請您晚上吃席的。”

傅春兒在旁邊聽了,都忍不住咋舌,道:“原來黃五爺這麼多應酬啊!”

“是呀,黃五爺百忙之中,能趕過這裡看一眼,小七實在是感激不盡。”紀七坐在黃五對面,嘻嘻笑著寒磣他,“想必等五爺娶了嫂子,有人幫著打理庶務,就會好些了。”

黃以安聽他這樣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瞪了一眼紀燮,看看傅春兒面上一無異狀,心裡又有點發酸,乾脆站起來,說:“時候不早了,我還有公務要辦,你們慢慢聊吧,有什麼需要再叫我。”

“表哥最近是在忙下一年的鹽引的事情吧!”紀燮順口問了一句。

他口中的“鹽引”,便是鹽商販賣食鹽的執照了。

二百二十七章 傅蘭兒的喜信兒

傅春兒聽了,不免向黃以安多看了兩眼,心道,這鹽引,真是久聞大名了。

鹽商運銷食鹽,都是向鹽政衙門交納了鹽課稅銀,才能領取鹽引,到產鹽地區的灶戶買鹽,跟著到鹽引上規定的地方去銷鹽。

然而廣陵府的鹽商之所以豪富,卻並不全是因為這鹽引,而是另一種東西的存在。

這種東西叫做“引窩”。廣陵城中,鹽商曆年來積攢的財富,與這引窩有莫大的關係。鹽商只有得了這種引窩,才能向鹽政衙門領取鹽引。而外地鹽商到得兩淮,想要獲得這等引窩,便只能去手中擁有這等引窩的鹽商手中租取,租金往往不下萬兩白銀之巨。

因此,可想而知,這食鹽行銷過程之中,究竟有多少暴利。

由於這等“引窩”的存在,鹽商之中,自然地分出了窩商與運商。運商尚需奔波於產鹽之所與銷鹽的地界兒之間,然而窩商就只需要坐收巨利,一人發家,往往帶同整個廣陵府的各色產業,酒肆飯莊、浴室澡堂、乃至傅家所在的香粉胭脂行當,其實無一不曾多多少少因為鹽商之富而得利。

傅春兒看向黃以安的眼光,便有點複雜。

要知道,黃家是兩淮鹽業總商,總商已經跳出了尋常鹽商的層次,已經是“亦官亦商”的境界。總商往往家道殷實、資本雄厚,因此才被選為總商,負責協理鹽政衙門,收繳鹽課。交了鹽課的鹽商才會有鹽引,因此總商實權頗大,是個肥差。除此之外,黃以安聯姻的物件,鹽運使洪家。則是朝廷下派直接管理鹽政一道的長官。

看來這位黃家的嫡子,在“鹽業”一途上,實在是“錢”途無量啊!

黃以安扁了扁嘴。不再理會傅春兒與紀小七,自顧自走了。

旁邊紀燮就像是知道傅春兒的心思一樣。看似自言自語地說:“你放心,黃家表哥是個有分寸的。”

傅春兒雙眉一挑,道:“怎麼說?”

這句話問出來,紀燮反而皺了眉頭,想了一會兒,竟找不到什麼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