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趁火打劫?

火海旁邊,陳汐抬眼看著突然出現的秦翰和洛衝,隱約明白要發生什麼事情,心中不由一沉,來者不善!

沓沓!沓沓沓!

在秦翰和洛衝剛到,他們身後的一大批將軍府護衛也都奔行而來,整整齊齊,章法有度,一看就是規矩森嚴,軍紀嚴明。

“秦將軍,有何貴幹?”陳汐眼睛微微一眯,剛要運轉真元,但是腦海中一陣疲憊,昏昏沉沉,上下眼皮都在打架,有一種困極想睡的衝動。

這是神魂消耗太過劇烈的緣故。

剛才為了避免遭到烏光血煞珠的攻擊,他以‘撼神術’狠狠震了李鳳圖的神魂一記,令其腦海出現一個短暫空白,這才輕易斬殺了李鳳圖。

不過,這撼神術對神魂的消耗卻是恐怖之極,只一擊就將他的神魂靈念消耗了七七八八,若非他的神魂靈念足夠強大,差點就被這一擊損傷了神魂。

尤為重要的是,陳汐的真元也因為剛才的戰鬥幾乎消耗了九成九,此刻別說和人動手,就是cāo控飛劍都有些困難。

也正如此,陳汐看到秦翰和洛衝聯袂而來,又帶來大量的將軍府護衛,心中瞬間明白,這些傢伙是要趁自己無力戰鬥,乘火打劫來了!

“陳汐,你可知罪!”秦翰負手於背,不帶半點感情道。

“我何罪之有?”陳汐面無表情道。

“洛衝,你告訴他!”秦翰似是覺得自己跟陳汐解釋有失尊威,便吩咐一旁的洛衝來說。

洛衝麵皮緊繃,冷冷道:“將軍府規定,禁止在城內尋釁挑事,廝殺鬥毆,你已觸犯了我將軍府鐵律,按規定……”

說到這,洛衝似是有點難以啟齒,yu言又止。

“洛衝,你退下吧。”秦翰眉頭一挑,冷冷道:“按規定,當將你誅殺滅除,不過若你乖乖束手就擒,低頭認罪,可免你一死,只廢除修為,流放礦山,永生為奴。”

“陳汐,你還年輕,莫要自毀前程,我將軍府代表大楚王朝的意志,鐵律不容侵犯,你當眾屠殺李氏一族,已觸犯了多條鐵律,若你不作抵抗,我可以保你平安。”洛衝在一旁介面道。

“我尋隙生事?我觸犯了將軍府鐵律?不認罪就誅殺於我,認罪就廢除我修為,貶為礦奴……”

陳汐喃喃自語片刻,怒極攻心,霍然抬頭,聲音已變得冰冷漠然之極。

“我倒要問問你們,平民區那上萬人口慘死在李家刀下時,你們將軍府在哪裡?張氏雜貨店和清溪酒樓被毀滅成廢墟時,你們將軍府在哪裡?當年,我陳氏一族覆滅時,你們又在哪裡?”

“作惡多端的你們熟視無睹,善良勤勞的就得任你們欺凌踐踏?像你們如此欺軟怕硬,卑劣無恥的小人,有什麼資格代表大楚王朝的意志?”

“你說什麼?”秦翰掃了陳汐一眼,氣息寒冷,眼神中顯現出絲絲殺機。

陳汐的話刺痛了他的神經,令他無法辯駁。因為這些事情整個松煙城眾所皆知,只不過是沒人敢像陳汐這樣肆無忌憚地說出來罷了。

這便是將軍府的威勢,說一不二,按規矩做事的同時,自身又在踐踏規矩,欺壓良善,奉承權貴。

還是那句話,規矩只是給弱者設下的枷鎖牢籠,而強者則利於規矩之上,踐踏、破壞規矩,也沒人敢出聲苛責。

這是不成文的規定,是無法宣諸於口的潛規則,見不得光,卻存在於世間的每一個地方。

此時,陳汐一席話,把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一一揭露,就像脆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臉上,抽得秦翰臉頰火辣辣的疼。

“我說什麼?在場之人恐怕就你一個人在明知故問吧?”陳汐已經豁出去了,這一刻,他哪裡還理會什麼將軍府,什麼大楚王朝的意志,他已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