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尊姓大名?”玄睛老黿王神sè已是變得恭敬之極,起身恭聲道。

青丘狐王也是不敢怠慢,跟著起身,看向季禺的目光中盡是震驚之sè。

“我是誰你們不用知道,你們只需回答我的問題就夠了。”

季禺看似輕鬆隨意的聲音中,卻是透著一股睥睨天下的氣息,直接開口問道:“河圖是否真的在這片深山中?”

“正是,不過應該不是完整的河圖,是碎片的可能更大。”玄睛老黿王答道,他已經看出來了,季禺跟陳汐的關係匪淺,自是知道該怎麼做。

不過他心中還是禁不住升起一絲震驚,這小傢伙身上的古怪可真是不少啊,在斬殺鯤鵬王時哪怕沒有悟出完整的風之道意,有這位神秘的老者在,也絕對不會被鯤鵬王殺害了。

“河圖碎片?”季禺訝然道。

“的確如此,若是完整的河圖,恐怕早已被發現了。”玄睛老黿王回答的很痛快。

“完整的河圖怎會碎裂呢,莫非在這百萬年的時間裡,又發生了什麼變故不成……”季禺喃喃自語,陷入了沉思之中。

陳汐卻是不理會這些,說道:“既然是河圖碎片,兩位前輩怎麼不去收取了它?”

“陳汐小友莫要再如此稱呼,老黿我可是擔當不起,咱們平等論交就好。”老黿王連忙糾正道。

“正是,正是,若是陳汐小友不嫌棄,稱呼我一聲青丘老哥就行了。”青丘狐王也是笑容滿面地說道。

面對這種變化,陳汐心頭一時無限感慨,怪不得那些大勢力子弟走到哪裡,都會被一群人圍著溜鬚拍馬,阿諛奉承。不是忌憚於其實力,而是忌憚於其背後靠山啊。

“那河圖碎片力量太過神異,非我等之力能夠降服。”老黿王神sè一正,說道:“據我推測,能夠降服它的,只有小友你啊。”

“我?”陳汐指了指自己,驚愕道。

“對,就是你。”老黿王言之鑿鑿,“我前ri自損十年壽元占卜一卦,潛心揣摩,發現所有跡象都一一指向小友你,絕對不可能出錯。”

自損十年壽元佔出的卦象?陳汐還是覺得很荒謬,不過他也知道,星相占卜一類的秘術自古有之,倒也不怎麼懷疑老黿王所說。

“無論真假,待你實力恢復,就去看一看吧。”季禺從沉思中醒來,果斷說道:“若是河圖碎片,你降服它的機率的確很大。別忘了,你識海中……”

話沒說完,陳汐卻明白季禺的意思,自己識海中的伏羲神像中,本身就蘊含著一絲河圖真諦,憑藉這種若有若無的聯絡,的確有可能收服了那河圖碎片。

“前輩說的對,陳汐小友與鯤鵬一場惡戰,恐怕早已身疲力竭,待實力恢復再去收服河圖,最為妥帖。”玄睛老黿王振奮不已,季禺的出現,無疑令他又看到了新的希望。

“這是一萬斤靈液,可供陳汐小友恢復所用,這是我的一片心意,還望莫要推辭。”青丘狐王拿出一個白玉瓶,遞給陳汐。

“恭敬不如從命。”陳汐拱了拱手,爽快接了過來。

“哈哈哈。”玄睛老黿王和青丘狐王齊齊大笑出聲,似乎陳汐能夠收下這一萬斤靈液,令他們很開心。

陳汐明顯感覺,自己收下這份饋贈之後,跟這兩位妖王的關係又拉近了許多。有時候接受別人饋贈,反而能促進彼此關係,此話倒也不假。

當然,陳汐並不排斥這種感覺,在他看來,玄睛老黿王和青丘狐王皆是有能力,有手腕,知分寸,又懂得做人情的老練之輩,跟他們建立關係,有利無弊。

一旁,季禺看著陳汐與兩位妖王交流,言辭沉穩,進退有度,舉手投足之間,已是褪去了許多青澀,形成了屬於自己的人格與氣度,顯得如此卓爾不凡,器宇軒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