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可卻並未修煉災厄之道,一旦出手,就等於是不打自招了。

所以,在那最關鍵的一剎那,他最終還是賭了一次,就賭上官金虹是在試探自己!

最終的結果表明,他贏了。

所以,他此刻將心中的慍怒毫不客氣地發出來,因為他是尹懷空,是太上教真傳大弟子,哪怕修為不如人,可地位卻比在場三位洞光靈神都要尊貴一些。

所以,他有資格發怒,也必須在此刻表達自己的憤怒。

果然,聽到陳汐的質問,那褚騰和秋憐妝也眉頭一皺,把目光望向了上官金恆,神色間隱隱有不悅之色。

尹懷空的身份,令他們都頗為忌憚,可上官金恆卻在這一刻用這種手段試探對方,這若是被教主知道,非降下責罰不可,這樣一來,勢必也會牽連到他們身上,這可是他們無法接受的。

當然,他們心中雖怒,卻並未開口質問,因為他們也疑惑,上官金恆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眼前的尹懷空身上,還真有什麼不妥之處不成?

“尹師弟勿怪,我也是聽說,前些日子的狩獵區之中,死了不少畫皮木族,我擔心有人會喬裝成咱們師兄弟的模樣,前來矇混過關了。”

上官金恆拱手致歉,可眼眸卻是有意無意地依舊在打量陳汐,似心中依舊殘留著一絲狐疑。

這讓陳汐心中暗自一凜,清楚這揹負長劍的青年,輩分雖比那褚騰二人低了一頭,可論及實力和警惕,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畫皮木族?

聽到這個字眼,頓時令褚騰和秋憐妝恍然,明白了上官金恆為何要如此做。

“金恆,我看你是疑心病太重了。”褚騰搖頭,“試問眼前之人若不是懷空,他豈會坐以待斃?”

“畫皮木族的手段的確不凡,我倒是感覺金恆的做法並無不妥,只是有些過於孟浪了,起碼動手之前,可以稍加詢問也好。”秋憐妝也是開口道。

“怎麼,兩位師叔也在懷疑我的身份?”陳汐臉色一沉,掌中一翻,嗡的一聲,浮現出三枚金燦燦的銅錢,滴溜溜旋轉不休,釋放出可怖的威壓。

落寶銅錢!

這一下,褚騰和秋憐妝,乃至於上官金恆臉色都是微微一變,眼眸中不可抑止地流露出一抹敬畏,更有一絲掩藏極深的熾熱貪婪。

這可是教主手中的至寶,他們焉能不認得,也正因如此,他們對陳汐的身份再無任何芥蒂。

這可是落寶銅錢,哪怕有人能喬裝成尹懷空的模樣,可這等先天靈寶可是無法被冒充的!

“懷空莫怒,我等也是小心起見,畢竟如今同道即將關閉,末法之域中的情況也是不容樂觀,為了以防那些下界強者進入同道,我等也只能更加警惕。”褚騰連忙笑著開口。

“哼!小心行事的確不錯,可卻把矛頭指向我頭上,這可就有些過分了,莫非諸位以為,我這個真傳弟子只是一個擺設?”陳汐見此,愈發鎮定,收起落寶銅錢,冷冷掃了三人一眼。

“不敢,不敢。”三人連忙拱手。

“懷空你不是身有急事麼?我等也不敢再挽留於你,這就開啟通道門戶,送你離開,還望你見到教主他老人家之後,念在我等一片拳拳之心的份上,莫要再提及此事。”

秋憐妝開口,她最瞭解尹懷空的乖戾性情,知道若再如此下去,只會徹底得罪了對方。

“對對,秋師妹說的對。”褚騰連忙附和。

唯獨上官金恆立在一側一言不發,眉頭緊皺,也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說話時,褚騰和秋憐妝兩人已一起動身,來到大殿後側,那裡矗立著一道青銅門戶,上邊符文密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