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會追上來?

陳汐有些不解。

“殤,出擊!”阿秀突然開口。

這一次,殤沒有重複那一句口頭禪,巴掌高的身軀倏然變大,身姿挺直孤峭,黑甲黑盔黑槍,渾身彌散出一股純粹無比的殺機。

似乎,只要是戰鬥,殤就會一瞬間進入狀態!

鏘!

下一刻,殤化作一抹漆黑閃電,倏然掠出船艙,漆黑的槍夭矯如驚虹,裹挾著一股凌厲洞穿之力,碾碎虛空,破空而至。

滿臉猙獰刀疤的魁梧中年面色驟變,失聲道:“殤魂之偶!?”

“果然是他們掠奪了遺地寶物!鬼駒!快使用秘法,召喚回殤魂之偶,我來殺了這些土著!”

那紅衣女子尖叫道,說話時,她雙手中多出兩柄環刀,長足有半丈,鋒利如滿月,邊緣成細密如交錯犬齒般的鋸齒狀,刀身表面泛著鮮亮的血色光澤。

嗡!

猶若兩輪巨大的血色圓月當空呼嘯,狠狠劈斬向陳汐所在的寶船,刀氣洶湧,泛著妖異的赤血光澤,將天地都映紅。

“雷輪——殛!”

然而還不等她攻勢落下,倏然一抹紫色繚繞的雷芒槍影破空而下,猶若暴怒的雷神劈下的滅世一槍,轟的一聲破開紅衣女子的攻擊,槍鋒一絞,直接崩開血色環刀,在紅衣女子左肩上捅出一個血色窟窿。

鐺!

紅衣女子尖叫一聲,反手一刀斬在槍桿上,同時身影暴退,這才避開劍勢中所蘊含的恐怖力量,否則光憑這一槍,都足以震碎其內臟!

“該死!鬼駒你還不動手嗎!”紅衣女子大叫。

“夠了!鬼翎,我已施展秘法,但卻失效了,這隻能證明殤魂之偶已經完全被對方所控制了,除非殺死對方,否則一切都是白搭!”

那被叫做鬼駒的魁梧中年周身洶湧著濃烈如沸騰的黑色霧靄,映襯得他那滿臉猙獰的傷疤愈發可怖。

嗖!

這時候,殤的槍影霍霍,若萬千華光綻放,狂風驟雨一般,將紅衣女子鬼翎全身籠罩,簡單、直接、肅殺、帶著一股無物不破的洞穿力。

紅衣女子相形見絀,處境狼狽不堪。

“我來幫你!”

鬼駒厲聲暴喝一聲,縱身而來,加入戰局。

他手中握著一柄重錘,繚繞著一層層粗大冰冷漆黑的鎖鏈,每一錘揮下,都像一座十萬大山鎮壓般,砸得天崩地裂,兇厲到了極致。

且其重錘上的鎖鏈,則交織為囚籠般的形態,一根根插入虛空之中,將四面八方都囚禁,儼然一副甕中捉鱉的架勢。

殤對此卻像毫無知覺,一杆漆黑長槍指天打地,精準狠辣、簡單凌厲,透著一股直指人心的洞穿之力。

三者激戰在一起,這方圓十萬裡之地頓時成了一片戰場,山嶽齏粉、湖泊枯竭,天地都陷入一片大混亂中之中。

幸好,此地是一片荒野山林,其內生靈不多,若是換做其他地方,光是這一場激戰的餘波,都足以毀滅一座城池!

陳汐端立船尾,遙遙注視著整場戰鬥,發現殤雖然面對兩尊將相級強者,可依舊勇悍之極,不落下風,甚至隱隱有壓制對方的架勢。

“這是殤的最強力量嗎?”陳汐問道。

“以前的他究竟有多強大,我也不清楚,不過目前來說是他力量最強的時候了,終端使用者的是他的潛力無法估量,只要如此一直修煉下去,力量只會越來越強。”

阿秀在一旁笑吟吟說道,目光中一片明亮,似乎對殤的表現頗為滿意。

“他若一直修煉下去,是不是要耗費更多的仙器?”陳汐皺眉道。

“呃,這個……”阿秀神色一滯。

見此,陳汐頓時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