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用揮動戰旗,一聲喊住手。

兵馬司內就衝出數百精壯的步卒,將朱魚和項鼎兩方直接隔開。

任你項鼎厲害,區區三十人的戰陣要突破長孫望兵馬司步卒的防禦。那也斷然沒有可能。

項鼎臉色一變,拱手衝著長孫望道:“長孫叔,您……”

長孫望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打斷他的話道:“不用說了,今日誰膽敢再鬧事,我長孫望斷然無袖手旁觀之理。”

他扭頭看向兵馬司第一行走項婉兒公主,淡淡的道:“項婉兒聽令,取通靈校尉兵符!”

項婉兒規規矩矩的取來一枚藍色的玉符,玉符雕琢成虎頭的模樣,象徵調兵所用虎符。

長孫望接過兵符。數到法訣打在兵符之上。藍色的玉符正面便出現“通靈”二字。而背面則工工整整的兩個字“朱魚。”

“黃金衛通靈校尉朱魚領兵符!”

朱魚嘴角微微一翹,慢慢走上前去,早有一名兵馬司行走將兵符客客氣氣的送到朱魚的手中。

朱魚接過藍色的玉符,感覺這玉符握在手中。帶有溫熱的氣息。極其的舒適。

兵符之上。刻有古樸的符文,催動兵符,“通靈”兩個字熠熠生輝。朱魚隱隱感覺自己的心神和這玉符相通。

現在他只是光桿司令,一旦等他手下有了人馬,這些人馬的資訊會全部出現在他的兵符之中。

他要調動兵馬,只需一枚兵符傳訊,很快就能將一尉人馬全部調遣到位,可以說極其的方便。

朱魚仔細把玩這枚兵符良久,滿意的點點頭,將兵符收了起來,扭頭過來揹著雙手重新回到了項元的身邊。

而其時,項鼎依舊氣得是渾身發抖,他本是城府極深之人,做事最是陰險狡詐,喜歡笑裡藏刀,背後捅刀子。

可是今天朱魚根本不按他的路數走,項鼎喜歡陰的,朱魚就偏不來陰的,直刺其面,硬是讓他騎虎難下,最後連順坡下驢的臺階就找不到。

他大世子的威風今天被朱魚全盤掃了,項鼎就算是城府再深,又豈能忍耐?

可是形勢如此,連長孫望都發話了,項鼎就想來橫的也沒有辦法啊。

看到他氣得不行,項三十二慢慢走到哥哥身邊,附耳低語,自然免不了要把朱魚的情況向哥哥彙報得清清楚楚。

這不彙報還不要緊,一說明白,項鼎更是臉沒地方擱。

朱魚是朱理八的兒子,而且是二十七子,他項鼎則是項驚天的第一個兒子。

無論從哪一方面比,項鼎都不是朱魚能比的,所以如果他今天就這樣栽了,以後別人說起這件事會怎麼說?估計什麼難聽的話都能說出來。

騎虎難下啊……

項元神色依舊平靜,他淡淡的衝項鼎行了一禮,道:“大哥,今日之事對不住了。我黃金衛這點小事,哪裡能勞大哥費心?我這通靈校尉,的確是衝鋒校尉的性子,眼中揉不得沙子。

不過您放心,在戰場之上,他也絕對是一把好手。

趕明兒您有了新的通靈校尉,你我兄弟擇日可以讓手下的校尉級好手切磋切磋,勝負不重要,關鍵是能磨礪後輩,您說呢?”

項鼎刀刻斧鑿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青氣,哼了哼,道:“好!一言為定!三弟放心,回軍中之後,我一定會常常到黃金衛走動,斷然不會讓你失望。”

朱魚嘿嘿一笑,道:“走動是可以,就怕又搞得騎虎難下,想下樓沒有梯子就難堪了。”

項鼎眉毛一挑,冷聲道:“朱魚小兒,今日如不是長孫大人攔住,你早身死道消了,還要囂張?”

朱魚哈哈一笑,道:“長孫老兒也不是什麼好鳥,他看似攔住了你,其實是怕你剛剛回西楚,不知道西楚的江湖,回頭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