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就已經證明很多東西。沈先生,橡皮泥和口香糖確實可以揉捏為一體,但中間那道深深的橫溝是怎樣的橋樑都無法相連的。”

說了這麼多話,她自始自終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沈執恍惚一下,視線瞬間上挑,接著耳邊一聲轟隆的重物倒地的聲響。

“哥……!”

0。2

大顆的血珠從針孔冒出來。然後續成條血痕,從手背沿著肌膚紋路滑下。

她抬起右手,揉了揉右眼眶,從鼻樑到眼尾,來回的擦抹,溼了大片的眼瞼。剛想再抬起左手揉左眼,卻看見了從手背到指尖,已經乾涸的黑紅色血跡。

他蒼白的臉頰依舊英氣逼人,漆黑的眉眼,深陷的眼窩,高挺的鼻樑,薄薄而鋒利的唇瓣。他精緻的像一座藝術品。

葡萄糖液順著塑膠管流進針管,再從針管的針孔流進他的血液,透過血管流經他鏗鏘有力跳躍的心臟。

“多少吃一點吧。”海馳澈把手裡的塑膠杯裝的米粥遞給衣果。他哀求的眼神落在她的眼裡,衣果嘆了口氣,接了過來。

“他只是近期焦急憂慮,不怎麼吃飯而暫時休克,打一瓶葡萄糖就沒事了。家屬不用擔心。”醫生合上病例卡,面無表情的看著衣果,冷冰冰的開口。

“好,”衣果衝著醫生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過身對著海馳澈,說:“你先回去上班吧,我沒事。一會兒就回病房。”

海馳澈猶豫一下,最後也只好點了點頭,說:“有事找我。”

“嗯。”

白色的病床上,沈執均勻的呼吸聲久久迴盪在房間。

呼嘯的狂風捲襲窗沿,融化的雪水在寒風下空空留下一道水跡,但轉瞬冰凍凝結。

衣果輕輕的嘆了口氣,低頭看了看手上黑紅的結成血痂的手背,轉身走出病房。

醫院的洗手間裡。衣果站在潔白如新的白瓷洗手池前,水龍頭裡徐徐的流出清澈的水流,順著她的手背,染成鮮紅的血水流下去。

冷水直直的流淌,衣果皺起眉,有些涼的刺骨,她突然想起那個面無表情的女醫生,囑咐她的話。

——‘儘量不要接觸冷水或涼掉的食物。’

她歪著腦袋,伸手把水龍頭轉向另一邊,水流漸暖。

她把手背湊到眼前,那些血跡已經乾淨不少,只剩下一些小塊的血痂不易清洗。她從病服的寬大口袋裡掏出一包溼巾,抽出一張,小心翼翼的擦拭乾淨那些血跡,才關掉了水龍頭。

“聽說了麼?”

“哦~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是不是海大醫生,海馳澈和那個叫衣什麼的事?”

“哈哈,你真討厭!那個賤|逼|叫衣果!”

衣果轉身要走,突然聽見旁邊的衛生間裡傳出‘海馳澈’和自己的名字,不由得的停了下來,從面前的鏡子裡看見衛生間裡走出兩個穿著白色護士服的女人,一說一笑,並沒看見旁邊站著她們談話中的女主角——衣果。

她快速擰開水龍頭,裝作在洗手,側耳細聽。

兩個護士在旁邊的洗手池停下來,掏出口袋裡的唇膏,邊說話,邊補妝。

“你知道麼?那個賤|逼|居然得了卵巢癌!笑死我了。”

“欸~她有那麼老了?”

(注:通常得卵巢癌的年齡都是更年期的婦女。)

“什麼啊,她才二十七,我估計是早更!”

“哈哈。。。。。。”其中一個護士一頓,瞥了一眼衣果,壓低聲音的對著旁邊的護士說:“這樣最好,小美你也挺好看,不如。。。。。。嘿嘿,說不定以後的海家少奶奶就是你啦!”

護士得意洋洋的挑挑眉,“那是當然,你就等著吃我的喜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