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一條尾巴。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一道寒光從窗外穿來。

甄行燧大叫一聲,往旁邊躲避,卻已經玩了,劍光已經到了眼前。

眼見劍光撲面,甄行燧一陣眩暈,撲通一聲,向後倒去。一人收劍,將他和籠子一起提出車外,正是江鼎。

隨意的將甄行燧扔在地上,江鼎也不管他。剛剛他並沒有用劍傷害甄行燧,只用劍光壓迫他的神經,讓他昏了過去。這其中劍氣的拿捏巧妙異常,一般劍修對著普通人都絕難做到,何況是對自己修為相仿的對手。

放開甄行燧,江鼎將籠子放下,伸手挑起紗罩。

輕紗落下,露出籠中物來。

出乎意料,那是條雪白的小蛇,也不過手指粗細,半臂長短,盤在籠子當中,不住的吐信。

江鼎和它目光一對,發覺那雙蛇目中光芒特異,多看了一眼,便覺得頭腦一昏,全身都虛飄飄的。

不過那也只是一瞬,在環境中熬了多年,他魂魄何等堅固,霎時間,便清醒過來。伸手在籠子上一拍,道:“你怎麼不分好歹?”

白希聖在後面現形出來,道:“他太小了。不懂得分敵友,且是給嚇怕了。”

江鼎看了一眼籠子,那籠子是金絲編織,上面貼滿了禁錮的符籙。若非如此,恐怕這條特異的小蛇也沒那麼容易被關住。

白希聖在籠子前蹲下,道:“果然是羽蛇族。早在萬年之前,那族類就凋零的厲害,我還道過不多久就滅絕了。沒想到居然延續到了現在。”

江鼎仔細看時,果然見小蛇頭側,有白色的絨毛,似乎是羽毛,只是因為稀薄,不容易看清,道:“我沒聽過這個種族。”

白希聖道:“沒聽過也是尋常。這本不是天生的靈獸,而是其他的妖族變異出來的。因為變異,所以血脈不穩定,常常以潛力的方式在血脈中棲息,表現為普通蛇類。隔了幾代乃至幾十代,突然在某個後代身體上覺醒。這小子是個幸運兒。羽蛇血脈雖然是後天,但威力無比,不遜於許多天生的靈脈。我就曾見過一個羽蛇大妖,實力當真不錯,就連我……當年的我也要另眼相看。”

江鼎聽他的語氣,有些不盡不實,恐怕當年那位大妖,可不只是另眼相看那麼簡單,也不揭穿他,只皺眉道:“既然如此,甄行燧他們要這條小蛇做什麼?是要把它馴為靈獸麼?”

白希聖不屑道:“馴為靈獸?他們也配。羽蛇的潛力何等巨大,縱然元嬰修士都垂涎,哪輪到這些貨色?他們怕是連羽蛇都沒聽過,根本不可能專門尋找。估計就是誤打誤撞罷了。”他沉吟道,“聽他們的口氣,似乎這小傢伙身份特殊,關係到一個‘老貨’,又和他們明天進行的陰謀有關。”

江鼎也皺眉思索,突然心中一動,道:“我好像有些知道了。”

白希聖道:“什麼你就知道了?”他也在暗暗思索,始終沒有線索,江鼎竟搶先他一步,令一向自負的他頗感不爽。

江鼎伸手在甄行燧身上翻找,果然找到了一張信箋,又開啟看了,神色越發凝重,道:“果然是一個陰謀。”

白希聖道:“陰謀?和你有關係麼?”

江鼎合上信箋,道:“有。”

正在這時,只見天空一亮,青色的劍光橫穿天際,往這邊飛來。雖然還在天上,凌厲之氣撲面而來,將方圓百丈罩在其中。

江鼎臉色一變,道:“該死。”提起籠子,身子一虛,化入風中,又以風遁術脫身。

他剛剛離開,一道劍光從天而降,正好落在江鼎落腳處,卻是一個相貌堂堂的中年人,落地之後,先看了一眼甄行燧,臉色難看,暴怒道:“什麼人敢礙我的事?”

這時江鼎已經銷聲匿跡,那中年人卻是冷笑一聲,道:“想從我甄見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