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說,“我去和他們說!”

轉身就往樓梯上跑。

一口氣上了三樓,就被海關的護兵攔住,林奇駿大叫,“我是你們白總長的同學!是你們宣副官的老朋友!宣懷風在哪裡?我要見他!”

宋壬走過來,瞧見是他,先就皺了眉,問,“林少爺,你有什麼事?”

林奇駿心急火燎地,不耐煩和個護兵浪費時間,只急急地問,“懷風在不在?快叫他來,我親自和他說。”

在他心中,宣懷風只要知道自己母親受傷了,自然是二話不說就鼎力相助的。

聽在宋壬耳裡,卻老大不自在,心忖,為著你這人,我們總長不知和宣副官慪了多少氣。現在宣副官病成這樣,你不說來慰問,就算來慰問,估計總長都是不歡迎你的。又在老子面前擺什麼架子?

宋壬說,“宣副官病了,現在他誰也幫不了。對不住,你請回吧。”

林奇駿這才知道宣懷風病了,心裡驚詫,但自己母親正在生死關頭,也不顧上詢問宣懷風的病情,急急地說,“既然這樣,那白雪嵐一定在的,麻煩你請他過來也行。我這裡有個要緊的病人,樓下的人說治療室和好醫生都被海關包了,讓我用一用就好。”

宋壬說,“我去問問。”

他轉身走過一段走廊,輕輕扭門把,才走進病房,聽見白雪嵐在床邊抓著宣懷風的手,嘶啞地說,“……叫你小心,你總不聽我的,說我大驚小怪。早知如此,我還不如把你一直關在公館裡,我真是……恨死自己了……”

感到有人進來,白雪嵐停了說話,轉頭勉強冷靜著問,“什麼事?”

宋壬看他雙眼通紅,氣色不同往常,是傷痛到極點了,心裡想,宣副官得了這要命的肺炎,總長不知道受多大煎熬。這種時候,做什麼拿姓林的事來讓他增加煩惱?

那林奇駿又不是什麼好玩意,他那病人的事,讓他自己煩惱便好。各人有各人的命。

宋壬便說,“沒事。我進來看看,宣副官好些沒有。”

白雪嵐一副身心全放在宣懷風身上,也沒注意宋壬的神色,擺著手說,“你出去吧,沒事就不要來了,免得吵著他。”

宋壬退了出來,走到等到發急的林奇駿跟前,說,“總長現在沒空。你回去吧。”

林奇駿大叫道,“他再沒空,也不能不顧別人的性命啊!”

說著便往裡闖。

護兵們見他不守規矩,哪裡還管他是誰的朋友,虎起臉來,把林奇駿喝罵推攘到樓梯間,說,“再鬧事,老子就揍人了!”

林奇駿心中氣憤,無以形容,卻又知道武力上鬥不過人家,不由生出一股無可名狀的悲涼。

只是心中懸掛老母,無暇再體味心情,匆匆又上了四樓,見到穿廣東軍軍裝的人,就指明要找宣懷抿。

宣懷抿倒是一找就來了,見是林奇駿,沒好氣地問,“你來幹什麼?”

林奇駿趕緊把母親撞牆自盡的事說了,求宣懷抿幫忙。

宣懷抿說,“為著貨裡頭摻了藥的事,軍長剛剛還在大發雷霆,說用的是你的船,要找你算賬。我好說歹說,總算說得他下了一點氣。你倒要往他眼皮子底下蹭?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快走,快走,讓他知道你在這裡,他能生吃了你。”

林奇駿央求道,“那是我母親,要能救她,我就算死了也不怨?”

宣懷抿心裡正老大不痛快,一來,受了展司令的重話,二來,展露昭剛剛醒來,又一門心思叫人去查探住院的宣懷風,想到林奇駿也是宣懷風的膜拜者,不禁把氣撒到林奇駿頭上。

越見林奇駿著急,越心裡舒坦。

宣懷抿冷笑著說,“我那個哥哥也在這德國醫院裡,也包了兩層樓呢。以你和他的交情,要他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