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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頭髮汗溼地貼在面頰邊，鼻子尖通紅通紅的。細瘦的胳膊被狠狠反扭起來，卻還是倔強地轉頭瞪著高她一頭的幾個男人，象一隻發怒的小鹿。

身邊，是幾個掉在地上摔開了的包袱。幾隻製作粗劣的小貓小兔子掛飾落了一地，灰撲撲的，睜著無辜的眼睛。

是擺地攤的女孩嗎？

在歐洲的時候，艾晴晴特別喜歡這種在街邊的小攤了。街頭藝人、手工藝品、流浪畫家，他們永遠帶著微笑，沒有任何抱怨和委屈，不論陽光燦爛還是陰雨霏霏，不論有沒有掙到錢，他們的微笑都帶著五月的芬芳香氣。

晴晴立刻對女孩心生好感，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明擺著，欺負弱小嘛！

“哼，還想跑？就是你在這一帶亂擺攤，破壞市容，就像趕也趕不走的小強一樣！”

“那你們也不能隨便抓人啊！這樣是犯法的！”女孩兒不服氣地爭辯著，狠狠咬著嘴唇。

被爺爺給狠狠地擺了一記2

“哼，一個小黃毛丫頭還跟我們較勁？大爺我就是抓你了，怎麼著？”其中一個兇狠的馬臉大叔作勢抓起了女孩兒的下巴，眼中閃過琢磨不定的邪光。

哇靠！這……這……赤果果的騷擾啊……艾晴晴瞪起了眼睛。

短髮女孩完全沒防住這一招，一時僵住了，大眼睛裡浮起一層薄薄的淚光，在陽光折射下分外的楚楚可憐。

“哈，這下乖了喔……”

“對付小姑娘，還是馬哥厲害！”

“那當然，學著點……”

“小姐，小姐，車修好了……我們走……”艾家司機氣喘吁吁的爬進駕駛座，臉上黏糊糊的像只大花貓。

“等一下。”晴晴擺擺手，開啟車門，走下車。

“喂！你們幹什麼！”

大叔們抬頭看見女孩叉起細細的小腰，粉紅色短裙在風中招展，好像一朵薔薇花，七厘米的高跟，站得穩穩當當，像是一個女戰士。

“咦，這是哪裡來的小姑娘？”馬臉停住了動作，嘴角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們，給，我，住，手！”

“小姑娘，不要這麼兇麼……”

“不然，我報警了。”晴晴掏出手機。

大叔們立刻收斂了微笑，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

“呵呵。”馬臉走過來，皮笑肉不笑。“我們都是在執行公務呢。這位小姐不知道吧，她在艾利得酒店下面長期擺著小攤，多難看啊。那酒店裡住的可都是各國政要明星，她太影響我們市的形象了，我們也是看不過去，沒辦法呀。”

“不用你們這麼好心幫忙了。”晴晴淡淡地說：“那棟破樓是我家的，我批准這個女孩子自由在門口擺小攤。怎麼，還有什麼疑問嗎？”

“謝謝啊，太謝謝小姐啦！”女孩兒彎下腰拾起掉落一地的大包小包，滿懷感激的看著晴晴。灰撲撲的臉頰掩飾不住一朵興奮的紅暈。

“……沒什麼的……”晴晴不好意思地開口。

“小姐真是好人呀……小姐的衣服也那麼漂亮，小姐你就好像從畫冊裡走來的公主呢。”

“啊啊，別叫我小姐……”晴晴額角浮起三根黑線，被同齡人小姐小姐的叫個不停，她實在是不習慣哪……

“送給你，小姐。”面前攤開兩隻雖然蒙了一層汙漬卻還能看出原本白皙可愛的手掌。上面是一隻可愛的大頭小狗。雖然看的見線頭，還是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啊，這怎麼好意思……我付你錢吧……多少……”晴晴很不好意思地開始翻口袋。

女孩擺擺手，揹著比她還要大的布包一溜煙跑的不見了。她寬鬆的長褲裂了一個大口子，露出膝蓋處雪白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