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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局似笑非笑地問:「你說我是人是鬼?」
「你,——沒死?」
杜局挑眉,看來她不知道的更多。
「託你們的福,我棄暗投明。現今是寧陽市公安局——」故意停頓一下,「局長!」
輕飄飄兩個字卻把「梁冰」堅如磐石的心砸裂了。
杜局:「以我如今的身份,一句話,你以前在那個小小市局經手的事,他們會一件不漏的梳理一遍。」
然而這事很耗時間人力物力。快則半年,慢了得兩三年。
杜局再加一錘,「屆時再想坦白不但晚了,那個一團長還會下去陪你!」
「與他無關!」「梁冰」氣得昂頭挺胸大吼,「他是個好人!」
師長冷笑連連:「好人?身為軍人,對國家和人民不忠不義,好在哪裡?對你一人好罷了。」
「梁冰」的神色瞬間變得萎靡,眼角流出兩行清淚。
師長很意外,沒想到突破口竟在一團長身上。
仔細想想,結婚十年沒能為一團長添個一兒半女,一團長依然待她如初。明知她身份有問題,卻繼續裝聾作啞。她的心是鋼筋水泥鑄就的也化了。
師長趁機繼續說:「你不坦白,拿什麼證明與他無關?等他把你幹的事都攬到自己身上,你這邊再坦白也晚了。」
「梁冰」不由得朝外看去。
師長頷首,證明她的猜測:「趙政委在審。」
「我說!」
記錄員拿起筆。
幾公里外的邵耀宗吹滅床頭的蠟燭。
師長定的時間是一點鐘。真正行動時間沒到一點。一點鐘梁冰和一團長已被帶到師長辦公室。
邵耀宗回到家就十一點多了。
那時候杜春分和幾個孩子呼呼大睡,邵耀宗不想吵醒她們,牆頭低矮,他便翻牆進去。
進了大門進不了堂屋門——裡面閂上,他只能把杜春分喊醒。
邵耀宗從早上到現在就喝幾口水,身體虛的不行。
先前還能靠強大的精神撐著,回到安全溫馨的家,放鬆下來,邵耀宗坐著一動不想動。
杜春分用手電筒從上到下照一遍,頭髮長了,冬天養的肉沒了,人黑了,臉被風吹的跟嘴唇一樣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打哪兒逃荒來的。
杜春分給他打一盆熱水,邵耀宗洗臉燙腳。杜春分又給他倒半杯水,開一把核桃,讓他先吃點東西點點。
爐子封上,煤球沒火,等煤球燒起來天都亮了。
杜春分就把她的大鐵鍋拿到青石臺旁邊,給他煮一碗清湯雞蛋面。
邵耀宗連稀帶稠吃的一乾二淨,舒服的喟嘆一聲:「可算活過來了。」
杜春分:「不洗澡了吧?」
「明天再說吧。」邵耀宗刷刷牙,換身乾淨的內衣,躺在床上身體很疲憊,精神亢奮。
邵耀宗不在家,甜兒和小美沒靠山不敢熊,今天不用洗澡洗頭,以至於娘幾個八點就睡了。
杜春分睡了三個小時也不困,就問他調查結果。
邵耀宗:「跟咱們猜的差不多。不過沈雪不是陸拾遺的敵人,是他以前的上峰派去監視他的人。他給沈雪一巴掌,嚇唬沈雪,再跟著一槍斃了她。沈雪就被她老闆調走了。陸拾遺知道再待下去也拿不到有用情報。假死脫身。沈雪誤以為他真死了。」
杜春分好奇:「這種細節只有陸拾遺本人知道吧?」
邵耀宗的頭枕著雙手:「他此刻就在師部。對了,說來特巧,他跟你一樣姓杜。」
「杜?」杜春分想起邵耀宗之前說的,陸拾遺長得好,五十多歲,又幹過情報工作,加上姓杜,怎麼那麼像她爹啊。
杜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