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耀宗不需要再顯擺嘚瑟,也知道這些軍官哪怕以後比他強,也不敢再找他切磋。所以就開始一天的常規訓練。

辦公樓頂層,一位五十來歲的男子收回視線,跟身邊的人感慨:「不愧是首長看中的人。」

那人比他稍稍年輕一點點,也沒有太多,附和道:「是呀。我昨天還擔心他壓不住那群小老虎。沒想到他一個軍校出來的還有這一手。」

「現在可以放心了?」五十來歲的男子笑著問。

對方笑道:「放心,而且很期待。聽說他對抗演習很有一套?」

「現在不行。機步旅各營還沒形成默契。很多人還認不清邵耀宗。」

稍稍年輕的那位道:「是我太著急了。」

「以後有的是機會。」

邵耀宗忍不住摸摸耳朵——有點熱,像是誰在說他。打量一番開始訓練的各營,難道還不服氣?

武鬥不行,不會想跟他文鬥吧。

邵耀宗越想越有可能。

休息的時候,邵耀宗驅車回家把他早年買的兵書翻出來。

邵耀宗有個公文包,除了特務沒人會碰,放在裡面很安全,所以就塞那裡面。

以後每天看看,以備不時之需。

他準備好應對之策,杜春分也把雞肉剁好了。

可惜只有四隻小公雞,需要放很多配菜。

杜春分就讓徐廣富泡榛蘑、木耳和幹豇豆。

用昨天洗土豆的盆。泡好有大半盆。

這麼多菜下去,徐廣富懷疑看不見雞肉。

杜春分也有同樣的擔憂,於是把稍微大塊的木耳撕成小塊,榛蘑和幹豇豆切段。木耳成片,榛蘑幹豇豆成段,成塊的雞肉在裡面就很明顯了。

徐廣富見狀,忍不住說:「這樣反而不像咱們這兒的小雞燉蘑菇。反倒像木耳炒雞丁。」

杜春分:「不像也沒辦法,雞肉塊太小。不把木耳撕開,一塊木耳就能把雞肉裹得嚴嚴實實。給學生打菜的時候總不能一邊挑雞肉一邊打。」

汪振東附和道:「杜師傅說的是。否則不等給學生打好,菜就涼了。杜師傅,藕好了。」

杜春分:「切成藕丁。今天先做個雞蛋湯吧。」

汪振東不懂她怎麼突然變卦,昨天不是說好了嗎?

杜春分實話實說:「我昨天忘了說。寧陽市區人多,屠宰場每天都得殺幾頭豬吧?我打聽過,豬棒骨不限購。明天買幾斤棒骨,用那個煮藕湯。今天做炒藕丁,明天做酸辣藕片和棒骨蓮藕湯。」

徐廣富:「可辣椒都下去了啊。」

杜春分笑道:「很多學生不能吃辣。放兩個幹辣椒進去,有一點點微辣就行了。你們準備的那些乾菜,留下個月和下下個月再吃吧。我昨天回家算了一下,離學校放假還有整整三個月。」

昨天沒算,她先前沒想到邵耀宗能這麼快調過來,以為得在邊防師待到年底,所以她把後幾個月要用的菜算進去了。

那個記錄詳細的帳簿,此時就在李慕珍手中。

有了她那個計劃,李慕珍這學期遇到突發狀況也知道該怎麼解決。

杜春分不想再想這事,就把視線轉向汪振東。

汪振東醃那麼多酸菜就是為了應付漫長的冬季。杜春分這番話也是為寒冷的冬季做準備,不是故意拆臺,「我以前也想過趁著現在還有菜,先緊著現在的菜吃。可惜我就會做藕片和燉湯。沒想過藕還能切丁炒。」

杜春分笑道:「我知道,昨天你們說過。那今天的湯就先改雞蛋湯?等回頭實在不知道吃什麼,就買些肥肉熬油,用豬油渣炒白菜和蘿蔔絲?」

這個食堂不指望盈利,主要任務是把軍人的孩子照顧好,讓他們沒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