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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陶沝被她贊得一陣洋洋得意，但隨即，她便像是記起了什麼，立刻扭轉頭去，細細打量起剛才跟在巧巧身邊一起進門的那名小宮女，從上到下，從頭到尾，無一放過。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小宮女的行為舉止著實有些古怪。而且，自己之前好像從未在巧巧那裡見過她，難道還是最近才新調過來的不成？

等陶沝再度抬起頭時，正對上的恰恰是那名小宮女定定望向自己的眼睛。

她此刻的表現已經完全一掃剛才的拘謹，兩隻烏黑晶亮的大眼睛正輕快靈動地閃爍著，幽邃的就像是兩顆點綴在夜空裡最最璀璨的星星。

陶沝當即被她眼中流露出來的那一抹不宜令人察覺的精明之色而唬得一愣，心下更是覺得這個小宮女絕非凡品，遂立馬朝巧巧無聲地使了使眼色，意思是：這傢伙可靠麼？

巧巧連連點頭：“絕對可靠。桃子你放心吧！”

“是嗎？那就行！”陶沝嘴上輕應了一聲，心裡卻是左右再三地權衡了一下這名小宮女可能擁有的背後身份，這才抬起頭衝她堆起笑臉招呼：“話說，MM你也別在那兒站著了，趕緊找個位置坐吧，站在那裡多累啊……”

這話一出口，那名小宮女頓時被嚇了一跳，而後有些愣愣地看向陶沝，又抽空瞟了坐在陶沝身旁的巧巧一眼，像是在徵求她的確認。

巧巧無奈地被逼到風口浪尖上，只得尷尬地扯出一個笑，衝那名小宮女發號施令：“既然九福晉都這樣發話了，你就坐下吧，別站著了……”

見狀，小宮女也沒再堅持，乖乖地在房間裡那張紅木圓桌旁邊隨意找了個配套的圓凳坐下。

陶沝則依舊半倚在窗臺邊的那張軟榻上，毫無形象地把兩隻腳給勾到了放在一旁的那把黃楊木高椅的椅背上，反正在場的都是女孩子兼自己人，她也不需要講究什麼淑女形象。只管懶懶地開口道：“敢問九公主今日光臨寒舍，究竟是有何事指教啊？”

冷不防被某人這樣一問，巧巧似乎有些嚇到了，身體本能地一僵，說話的聲音也跟著一抖，連帶剛才坐下的那名小宮女也跟著渾身一顫。

“噢——我聽說你病了，所以……”巧巧回答得似是有些支支吾吾。

“？就因為這個？”陶沝不由得挑了挑眉：“然後呢？”

巧巧一臉茫然地眨眨眼睛。“什麼然後？”

“少裝了，明人不說暗話好不好——”陶沝衝她齜牙咧嘴地一笑，笑得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雖然我和你認識的時間是不長，但我知道，像你這麼怕麻煩的人，若真的只是為了來探我的病，一定會選擇自己一個人偷偷跑來的方式才對，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地穿著正式衣裝而來呢……”頓一下，又補充一句，“何況，你知道我不計較這個的……”

聞言，巧巧沒說話，只睜大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陶沝，那眼神，似是有些驚異於自己被她說中心事。沉吟了片刻，她終於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換上另一種奇異的目光重新打量著陶沝，那目光中有驚訝，有欣喜，有佩服，有讚賞，還有一種尋到知音般的激動——

“話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那我也不瞞桃子你說，我們今日前來的確是有事相求！”

我們？

陶沝眼神閃爍地對天翻了兩個白眼：能讓巧巧使用這個字眼的——看來這名小宮女的身份果然沒這麼簡單，搞不好，還不一定在巧巧之下呢！“什麼事？”

巧巧躲閃著往那名小宮女的方向睨了一眼，隨即輕咬著嘴唇，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唔，你也知道嘛，再過幾天就是年關了……”

“嗯！”陶沝點頭。“然後？”

“然後……往年這個時候，我們都會在年宴上表演一個節目，慶賀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