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了寒凌雕兩隻利爪上,然而沒等他們來得及高興,寒凌雕的雙翼便狠狠向下拍去。

“砰!”

如同鋼鐵般的羽毛,打在人的身上,後果可想而知。四位張網的屬下,頓時被寒凌雕雙翅煽飛而去,拋入雲海之內。

見此情形,慕容飛臉上肌肉微微抖動,手中長劍猛然刺出,可劍刺在寒凌雕的身上,卻發出一聲類似金鐵相撞之音。

伴隨著鏘的一聲輕響,只見他劍身頓時斷為兩截。而寒凌雕卻雙翅一擺,凌厲風刃向他襲來。

就在風刃即將落到慕容飛身上的一刻,位於遠處的張浩卻嘆了口氣,身形猛然消失不見。下一霎,他便突兀出現在附近,黑色刀芒隨之迎向風刃。

兩者接觸,風刃便被刀芒撕裂,緊接著,凌厲刀芒就以劈砍在寒凌雕的身上。

堅硬如鐵的羽毛,在這刀芒下宛如薄紙般,輕易被撕裂開來,幾片斷裂的羽毛緩緩飄落,而寒凌雕卻是趁機鳴叫著飛向高空。

“下來了還想走麼?”豈料張浩卻陡然冷笑一聲,身形如同一枚炮彈般衝了上去,一把將掛在寒凌雕利爪上的大網抓住。

只見他手臂輕輕一抖,便將其緊緊纏繞上去,隨著一聲輕喝,竟然硬生生的將那隻寒凌雕從空中拽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慕容飛眼中帶著濃濃的震驚之色,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張浩將寒凌雕拽回地面,便將抓著的大網邊緣踩在腳下,手中黑色戰刀猛然怒斬而出。

“嗤嗤!”伴隨著兩道黑芒閃過,寒凌雕的一雙翅膀便從根而落,就在他再次舉刀要將其斬殺時,慕容飛卻突然反應過來,喝道:“前輩,請稍等!”

聽到喝止聲,張浩回頭冷冷的看著他,眼神極為凌厲。而慕容飛卻急忙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吐了口氣道:“寒凌雕一旦死去,體內精血便會失去作用,在下希望您能把它交給我來處理!”

“你倒是打的一個好算盤,別忘了,機會我已經給過你們!”然而張浩冷笑一聲。

可寒凌雕卻在他與慕容飛說話時,突然用鋒利的喙狠狠向他頭上啄來。

就在此刻,一道黑芒輕輕從其喙上劃過,伴隨著一陣淒厲鳴叫,寒凌雕的半個尖喙被刀芒斬斷。

見此情形,慕容飛眼角微微一跳,急忙躬身行禮道:“前輩,我知道對您來說,殺了它只是舉手之勞,可為了找到一隻寒凌雕,我們夫妻萬里迢迢趕到死亡森林,眼下內人病情越來越重,還望前輩看在那些死去的兄弟份上幫我們一把,在下定會感激不盡!”

“呵呵,你死去的那些兄弟又與我何干?”豈料張浩卻冷笑連連。

可是他隨後語氣一轉,道:“算了,看在你為了妻子如此不顧生死的份上,寒凌雕便交你處置,不過魔丹你可別妄想拿走!”

聽得此話,慕容飛的臉上立即露出感激之色,深深一躬到地:“前輩請放心,在下只要寒凌雕精血,其它的一概不動!”

“這樣最好!”見狀,張浩眼中的寒意這才緩和一些,他之所以如此,乃是回想起當初在瀝城,慕容飛把他的通緝令貼滿了大街小巷,以及後來發生的種種事情。

如果不是剛才念在此人對妻子一片真情的份上,張浩說不得還會動手將這慕容飛一刀解決。

並不知曉剛才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慕容飛聽到同意,急忙講了一些感謝的話,這才敢走上前來。

“先不忙,等下去再說!”見他要在這裡動手,張浩微微搖著頭,將戰刀插回背後,手掌猛然探出抓在他的肩膀上,身形隨之騰空而起向著懸崖旁飛去。

而那隻寒凌雕也被他另一隻手拽著飛到空中。等到了懸崖邊時,雲海內傳來陣陣呼嘯風聲,慕容飛眼神輕輕閃爍著,心中充滿複雜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