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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婧現在失了皇寵,也不足以抵消她曾經犯下的大錯,只有從此以前被趙宥打入冷宮,過一輩子孤苦伶丁的生活,才能勉強平息趙容心中的憤慨。
而處在內院深處的許太夫人得知了昌寧城中已經盛傳宛妃做下兩件無法挽回的大錯事時,那張清雋的臉上也露出並不多見的冷笑,將手中的佛珠慢慢握在掌心,口裡低聲說道,“報應不爽,報應不爽啊!”
接下來的事情,果真如蘇玉妍和趙容所料,趙宥因為懷疑梁惠君落胎之事,親自徹查了此事,很快就查到了朝陽宮。
不過,因為一個被牽涉到其中的小宮女畏罪自縊,線索就從這裡斷開,再也無從往下追查。
趙宥在感到懊惱之時,陸婧卻鬆了口氣。但是,也僅僅只是鬆了口氣,她不得不相信一個事實,那就是,趙宥從此之後不會再來朝陽宮了。後宮之中,嬪妃失了皇寵,就算榮極皇后之位,基本上已沒有存在的意義,更何況她陸婧只是一個小小的宛妃?沒有堅強的外家支援,她想要回皇寵,幾乎不再可能。
朝陽宮現在的冷清已經與當初的熱鬧不可同日而語,這樣的冷清,不僅令採平感到不安,更令陸婧心中倍加懷念起從前那一呼百應的日子來。
但事實是殘酷的,就算陸婧再懷念過去的時光,也無法挽回已經形成定局的事實了。皇上不來朝陽宮,連宮女太監們都對朝陽宮低看一眼,不僅在飯菜上有所怠慢,便是連採平出去打探訊息時,沒有額外的賄賂,絕不打探不出什麼有價值的訊息回來。
對於眼前的困境,陸婧自是十分著急。人們常說,人到無處止,狗被逼急了都會跳牆,何況是陸婧這樣聰明的女人?因此,她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金牌毒妃。
這夜,趙宥處理完國事,依舊往乾坤宮而去。途經朝陽宮前,見院前點了許多蠟燭,遠遠看去,像是一顆心的形狀,星星點點甚是好看。他微微駐足間,就見宮門開啟,一身淡粉衣裳的陸婧出現在眼前。
她仍舊如從前一般嬌豔,像是一顆璀璨奪目寶石,妙曼的身材映在淡淡的燭光裡,朦朧卻又清晰,一下就將趙宥的眸光吸引過去。
陸婧眼見趙宥駐足,便緩步走出宮門,嬌聲說道,“皇上,婧兒有話想跟你訴說,還請皇上能給婧兒一個解釋的機會……”
趙宥看著她嬌豔如花的臉龐,好半晌,才微微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婧兒想說,那支髮釵,真的是先母的遺物,並不是什麼所謂的定親信物……” 陸婧急切地望著趙宥,要不是因為身後眾多的太監宮女,她只恨不得撲進他的懷裡撒嬌才好。
“朕已經派人去查過了。”趙宥看見陸婧眼裡的眼淚盈盈欲滴,不禁有些心軟,當即別過臉去,沉聲說道,“你不用再狡辯了。”
“皇上……” 陸婧眼裡的淚水頓時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簌簌直往下落,“請聽婧兒解釋……那真的不是什麼信物,只是因為杜家人曾經救過先母的性命,先母為報答他們的家救命之恩才隨口許諾了這門親事,婧兒那時還未記事,又怎麼可以當真?”
“既收下別人的信物,又豈能輕易反悔?”趙宥緩緩說道,“當初因為你父親與朕外祖父的一句戲言,他尚未有信物於你,朕的父皇都要把你許給朕的舅父做平妻,要不是因為大樂沒有王侯之家娶平妻的先例,你說不定已經成為朕的……”他別過眼去,“舅母”兩個字終是說不出口來。
“可是,那也是先母的過錯,皇上就能寬恕婧兒麼?”陸婧見趙宥不看她,更是情急,不由得盈盈拜了下去。
也就是隨著她這一拜,她頭上那耀眼的珠釵映入趙宥的眼簾,令他忽然想起那檀木盒子裡那支做工粗糙的髮釵來,他臉上頓時露出厭惡之色,冷冷撇下一句,“你就好自為之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