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深得聖意的近侍與嬪妃了。

沈珂沉吟片刻,又道,“這件事,姐姐已經知道了,正在著手秘密調查,必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穆王府,有什麼動靜麼?”蘇玉妍問。趙安在謀劃失敗之際,難道會心甘情願地把馮靜宜這個替死鬼,或者說是投懷送抱的美人納進門,就沒有一絲半點兒別的想法?

“據線報來回,暫時沒有動靜。”沈珂道。“便是有什麼動靜,我們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又怕他作甚?”

“這倒是。”蘇玉妍不由得笑道。

……

三日之後,令定遠侯府所有人意外的是,馮靜宜竟坐著穆王府華麗的翠蓋朱纓馬車回門了。

雖然穆王趙安沒有親自相陪,但讓馮靜宜三日回門,簡直就是一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膽行為,同時也說明他給了馮靜宜極大的體面,或者說,是給了定遠侯府極大的體面。

但不管給誰體面,當馮靜宜衣著光鮮神采奕奕地從華麗的車廂裡扶著穿紅著綠的穆王府的大丫頭的胳膊緩緩下車時,定遠侯府的門房在一瞬間竟晃花了眼,待看清是馮靜宜時,忙著人飛奔進去報信紅樓衙內賈寶玉全文閱讀。

這樣的結果,真是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就連林姨母,也是絕對想不到作為穆王妾室的女兒,在新婚三日後竟會如正經人家出嫁的女兒一樣——回門。

所以,幾乎是在小丫頭告知喜訊話音剛落時,她就提著裙裾小跑著迎了出去。

在垂花門邊,母女二人就碰了正著。

看著才分別三天,卻好像已經闊別數年的女兒就這樣俏生生地站在自己跟前,林姨母的淚水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洶湧而下,轉眼就溼透了前襟。

眼前的女兒,穿著一身湖綠的裙襖,脖上戴著雪狐圍脖,頭上只戴了一根羊脂玉的鳳頭籫子,那白玉般的臉頰上還微微露出兩個梨渦,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可人,與出閣那天的清冷形成鮮明對比。

這樣的馮靜宜,讓跟在林姨母后頭出來迎接的蘇玉妍與沈琳並一眾的丫頭僕婦都看呆了——眼前容光煥發的美麗女子,分明就是沐浴在愛河的女子,哪裡還有出閣時的淡漠與決絕?

林姨母就這樣定定地看著女兒,好半晌,才嚅囁出聲,“靜宜,我的孩子……”

馮靜宜便緩緩屈膝,給母親行禮。接著又與眾人一一見禮。一時禮畢,她便說去思定堂拜見宋姨母。眾人自然也就依她。

到了思定堂,宋德書早已從丹陽那裡知道了馮靜宜回門的訊息,不免想到馮靜宜看起來文弱,卻原來是個有手段的,不僅讓穆王納她為貴妾,如今竟還得了這三朝回門之禮,便是整個昌寧,怕也再難找出第二人來了。當下自然也不沒有怠慢,不等她來,便扶著丹陽的手緩步迎了出去,結果在院站處便碰上了,受了馮靜宜的禮,便拉起她的手上上下下看了許久,這才笑呵呵地說道,“我瞧著倒比出閣前豐潤了。”說罷向眾人詢問,“你們覺得呢?”

不過短短三天,便是真的豐潤了,又哪裡能分辨得如此清楚?不過,眾人想著宋德書這話是吉言,自然也都隨聲附和。

馮靜宜聽著,臉上竟浮起一絲紅暈,垂了眼瞼,怯生生地道,“……他,並不曾苛待於我。”

看她這副小女兒的情態,蘇玉妍自然也明白趙安必定待她不錯,要不然,以她臨出閣時的清冷與決絕,又怎麼會表現出這樣的嬌羞來?當下,她也不免為馮靜宜感到慶幸。

林姨母與宋德書作為過來人,也都從馮靜宜的表現看出她得了趙安的心,自然都是心存歡喜。

沈琳便是未出閣,卻也深諳人事,當下便地望著馮靜宜,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瞧馮姐姐這一別,竟比之前出落得更加水靈了——難道是穆王府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