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同事喚來,關上會議室大門。

“明旦你可與任何機構有任何合約?”

明旦搖搖頭。

蔣學正露出笑容,“我們可以談正經事了,這是標準新人合約,這份是你的合約,你可以看到,你的待遇勝過三倍。”

“你尚未足廿一歲,合約需由家長簽署。”

明旦笑了,“我會得到什麼?”

“公司負責訓練歌舞,從新包裝,宣傳推廣,希望你與公司都名利雙收。”

“為時多久?”

“一年。”

“一年之內尚寂寂無名呢?”

蔣學正攤攤手,“我們投資失敗,你回到酒吧去。”簡單得很。

明旦抬起頭,想一想。“有過機會,已經很幸運。”

蔣小姐說:“明旦,你很懂事,這對你事業很有幫助。”

明旦取了合約,裝進手袋,打電話給曹原,叫他來接。

蔣小姐待她打完電話,輕輕說:“合約上註明,三年內不得有親密男友。”

明旦一怔。

“公司最不想看到歌手人未紅,聲未亮,身邊卻老是跟著一名男伴,意見多多,指手劃腳。”

明旦紅了臉,“明白。”

“要人接送,公司有司機,你打這個號碼。”

“知道。”

明旦離開爾信。

蔣學正問同事:“怎麼樣?”

“面孔沒話說。”

“有外國血統吧,身段那樣好。”

“打扮舉止作風得完全重組,江湖味實在太重,一開腔便眯起眼,賣弄風情最要不得。”

“還有,雙手叉著喉嚨,繼而摸胸,這是酒吧格調,萬萬要不得。”

“材料是不錯,好像已經剪壞。”

蔣學正板起面孔,“我接到上頭命令,一定要改造成功。”

有人不服氣,“為什麼?這永明旦完全像一個小舞女。”

“你見過舞女,你見多識廣,你到哪家舞廳跳過舞?”

又有人說:“把畫布洗淨,重新上色。”

蔣學正說,“對,就這麼做。”

她去打一個重要電話。

她同對方輕輕說:“請同祝先生說,人來過了,已取走合約。”

蔣學正籲出一口氣,掛上電話。

明旦走到大門口,曹原的車已經停在她面前。

明旦訕訕上車。

曹原細細看她面色,“不成功?”

明旦拍拍皮包,“合約在這裡。”

“不是賣身契吧。”

“我回家慢慢看。”

“我們先去喝咖啡。”

“不,請送我回家。”

曹原摸不看頭腦,來的時候可人兒還把頭靠在他肩上,出來之際已經變臉,冷冰冰。

何故?

他只得送她回家。

曹原第一次覺得無處可去,他推開家門。

大嫂見到他,“咦,垂頭喪氣,為了什麼?”

“我捉摸不到她的情緒。”

大嫂嗤一聲笑出來,“誰是那個厲害的她?”

曹原咚一聲倒在沙發裡。

大嫂把幼嬰放在他身邊,到廚房去做菜。

他對嬰兒說話,“小叔吃檸檬,酸得打冷顫。”

嬰兒胖小手抓緊他的面頰,“哎呀”,嬰兒叫出來。

曹原答,“我知道,慘得不得了。”

曹平出來聽見,便忠告兄弟,“你與她不是一對。”

“為什麼?”曹原不服氣。

“她比你聰敏得多。”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