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披頭散髮,身上還有血漬?”

她連忙陪笑:“同事生日,裙上是葡萄酒。”

“你在外頭,一定要小心。”

明旦握緊母親的手,說幾句安慰話,才去淋浴。

她躺在床上昏睡,不知過了多久,聽到電話鈴響,慣性伸右手去找聽筒。

猛地想起,這已是新家,電話放在左邊。

“明旦,我是曹原。”

“呵是你。”

“明旦,有一件事與你商量。”

明旦啊一聲,不是向她求婚吧,實在不是時候,可是,又得非常客氣地婉拒,切莫傷了別人自尊。

“明旦,向老闆叫我們今晚回酒吧照常演出。”

“什麼,大哥躺在醫院裹,怎樣如常演出?”

“老闆說,叫我們兩人試一試。”

“不行; 這冷血奸商唯利是圖; 絲毫不講人情; ” 明旦十分震驚; “太可怕了。”

她結束通話電話。

看護來了,替明旦母親披上外套,陪她出去散步。

明旦想起昨晚的事,深深嘆息。

真像個噩夢,可是又不是惡夢。

門鈴響起來,明旦以為母親打回頭,連忙去開門,原來門外站著雙眼腫得像核桃般的乃嬋。

曹原陪著大嫂,手上抱著小孩。

小孩搭在他肩上睡著,胖嘟嘟,不知人世煩惱。

明旦連忙說:“請進來。”

明旦進廚房斟茶,曹原跟進來。

“且不忙這個,聽我們說幾句話。”

他仍然抱著侄兒,這一點感動明旦。

她問:“你們有什麼話要說?”

乃嬋紫漲著面孔,鼓起勇氣說:“永小姐你莫怪我昨晚無禮。”

明旦笑笑:“人家說我什麼,我不放在心上。”

他們叔嫂鬆口氣,乃嬋落下淚來。

曹原說:“向老闆說,我們兩個人演出,他也付三個人薪酬,大嫂母子需要開銷,所以請你幫忙。”

明旦自己也是窮人,家中無隔宿之糧,她當然明白這苦處。

她說:“何必親自來,一個電話不就行了,剛才曹原沒說清楚,我誤會了,對不起,今晚我會如期演出。”

乃嬋感激落淚。“謝謝你。”

“什麼話,你快回去休息,過幾日大哥出院,生活就恢復正常。”

曹原說:“傍晚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