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亦投去炙熱感激的目光。

殿中眾人無不羨慕鳳淺。

鳳淺卻在眾人的注視下,跪了地:“臣女不敢領賞,臣女有罪,請太后皇上責罰。”

“怎麼跪下了,哀家可是記得你有腿疾,斐兒快扶你媳婦起來。”太后忙道。

“太后,請聽臣女說完。”鳳淺阻了某人向前的舉動,看著太后道:“臣女明知新藥會引起太后身體巨大不適,沒有提前稟報,讓太后皇上和大家受驚,臣女該死!”

一聽是這事,太后鬆了口氣,笑道:“哀家曾說過,一切都按你的方法醫治,出任何問題都不會怪罪你,更何況哀家只是痛了最後一次,哀家不怪你,地上涼,快起來吧!”

她現在是衷心喜歡鳳淺了,這丫頭不但醫術不凡,而且虛心恭謙,又知進退,顧大局,能給她最疼愛的兒子當媳婦,她很滿意。

而鳳淺並沒有起身,而是朝太后磕了個頭:“臣女謝太后恩典,臣女還有一事。”

“你說。”太后多少了解鳳淺的性子,雖然謙和卻也倔強,知道她今天不說完不會起來,便依了她。

鳳淺看了太后身邊溫柔看著她的俊美男子一眼,收回視線看向太后:“太后曾賞賜過臣女一個要求,不知臣女現在可否斗膽向太后討要?”

太后笑了笑:“自然,哀家曾說過,只要不傷大商朝綱,不違法亂紀傷天害理,哀傢什麼都答應你。”

眾人羨慕的神情更加濃烈,鳳淺肯定會求無盡的榮華富貴,說不定還會求塊免死金牌什麼的。

“臣女謝太后。”鳳淺又磕了個頭,才看抬頭對太后道:“臣女想請皇上收回賜婚旨意。”

一語出,全場譁然。

太后身邊白衣翩然的俊美男子拳子下意識握住,不解地看著鳳淺。

太后皇上皇后亦是驚了一跳。

自賜婚這段日子來,他們倆的感情非常好,宴會時還做著令人羨慕的舉動,怎麼突然之間,鳳淺便要求旨收回賜婚?

太后看了眼身邊的兒子,然後坐直了身子,問道:“為何?”

鳳淺掃了眾人一眼,見他們還沒想起什麼來,淺淺笑道:“因為臣女剛剛得知,世上根本沒有白長公子此人,所以皇上的賜婚毫無意義!”說罷,她看向那張冰雕玉琢般的臉,問道:“您說是嗎?斐王殿下!”

眾人拼住呼吸。

皇后猛地想到什麼,捂住了嘴,天拉,穿幫了!

皇上太后相視一眼,神色複雜。

殿中的龍瀟一臉笑意,他果然沒看錯人,這鳳淺是個有膽識又有謀略的人。

鳳箏手中的帕子掉在了地上,他……他是斐王!

傻兒也就是龍斐,在太后問鳳淺為何要收回賜婚時已然知道鳳淺發現他是假冒白逸天的了,如今聽到鳳淺用疏離的語氣,冰冷的眼神來問他,他的心猛地一沉,有種鳳淺將要不屬於他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如同掉進了千年寒潭之中,身心俱冷。

他想起這些日子來,他們的相處,他們的快樂,鳳淺的信任,他突然覺得,他做了一件這輩子最錯的錯事。

他深吸一口氣,向前走了一步,蹲在了鳳淺面前,笑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剛剛太后突然病發一定是鳳淺動的手腳,但他不會說出來,而且說出來也沒用了,鳳淺已經請罪,太后也已經不怪罪她了。

好狡猾的小狐狸,竟然看透了他心繫母后,給他擺了一道。

“進宮時。”鳳淺也笑著回他。

其實根本不是進宮時,先前她就覺得他的異常,但妨他所到之處沒有人不恭敬有加,在宮中可以來去自由,太后宮裡也可以肆無忌憚,就算不用龍瀟提醒,她亦能發現他是假冒的,但真正確實他的身份是那日在安定候府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