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亦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用回家收拾一下?”

“我們好多人擠在一個房子裡的,像我這樣的孤兒,哪有什麼財物?走吧”

為了這次冒險,安亦斐做足了準備,空間裡有一輛在這邊很流行的日產摩托、還有一大筆越南盾。在阮小伶的帶路下,來到了一條山路邊。

在她驚愕地注視下,一輛日產摩托車出現在了路邊,這時,安亦斐才說出自己的要求,“小伶,你也看見了,其實我是一個很特殊的人,為了保守我的秘密,會為你打上一個精神契約,你考慮一下”

女子咬咬牙,“行,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怎麼弄?”

安亦斐笑了笑,“你不是第一個被這樣的,不出現背叛的心思,沒有什麼傷害,不用擔心”,說完,走到女生身後,一指點在了她的後腦上,淡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逝。

感覺了一下,沒覺得有什麼的阮小伶放下心思,高興地坐在了後座上,抱住安亦斐的腰,發動機轟鳴後,絕塵遠去。

一路上,兩人之間地配合漸入佳境,安亦斐裝成了她的丈夫,一名聾啞人,有什麼事情就是阮小伶出來應付,而且已經習慣瞭如同印鈔機般不斷掏出錢來的他。

本來有些擔心沒有牌照的安亦斐沒多久就徹底放心了,因為無論是鄉村還是城市,這一路到處都是無牌摩托。在阮小伶的建議下,他選擇了很安全的沿海公路。

這次的目的地是非常靠南地西貢市,從幾名被俘南越幫的口供得知,他們的老巢就在那邊。

阮小伶對安亦斐的財力很滿意,在金蘭市區買了好幾身新衣服之後,半路休息地兩人找了一家郊區旅館住了下來。

“怪不得感覺有些奇怪,原來旗袍裡面再也沒有其他的衣物啊”,安亦斐摟著滿臉微笑的阮小伶睡在簡陋地竹板床上,望著同樣簡陋的屋頂。

“小伶,既然你父母在你幾歲的時候就不在了,是怎麼長大的呢?”

“村子裡大多都是這樣的情況,所以年紀大的女子們主動承擔起了照顧我們的責任,還只有十歲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做農活了。村裡田不多,大多都是靠著玉米和紅薯才能餬口。後來我們一群野丫頭學會了下套,就能抓些山上的野味解饞”

“哦”,安亦斐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見過的農村合作社,估計這邊也是差不多情況。

直到此時,安亦斐才開始訴說自己與南越幫的恩怨,“我是被他們搞煩了,打算殺一儆百”

“斐哥,你不是越南人不會知道的。我看這次之後,很難再出現類似的社團,你這次突襲可能會引起連鎖反應,雖然我是山裡人,也聽說過這些人的事情,他們不止是在香港,在馬來亞、歐美都有些勢力,如果你端掉他們的總部,會引起內亂,那麼你會安穩好多年了”

安亦斐驚訝地望了一眼俊俏的阮小伶,“你讀過書是嗎?”

“當然,原來我們村子裡有一家陳姓的華僑,平時很照顧我們這些孤兒的。他家的夫人知書達禮,沒事就是教我們讀書,大家都很尊敬他們。可惜,跟你們國家打仗之後,他們就被迫遷走了”

算算時間,安亦斐點點頭,開戰的時候,正是阮小伶十四五歲的年齡。

……

西貢市,安亦斐沒有選擇住酒店,而是帶著阮小伶轉了幾圈之後,選擇了一幢只有老年婦女的民居,給了房東不少錢之後安頓了下來。

這位老婦人的丈夫死於越戰時期,兒子正跟著部隊在柬埔寨。孤獨地老人對“聾啞人”小夫妻倆非常好,特意將兒子的房間打掃乾淨、騰空了出來給他們。

“斐哥,這裡就是你說的番那,屬於城鄉結合部”,阮小伶指著買來的城市地圖為安亦斐解釋著上面的文字,“我們的位置……,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