慫,提著裙襬,就往裡屋走去,嘴上卻不肯示弱,道:“誰聽見就說誰唄!”

滔滔身穿英武的男裝,站在烈日下,眉頭微蹙,拳頭緊握。她很想衝過去打人,可是她忍著。一來,這娘子是皇上所賜,不看僧面得看佛面,打狗還看主人。二來,她畢竟是趙曙的女人。。。

或許,因為她是趙曙的女人,才這麼生氣吧。

滔滔鬆開拳頭,氣得唇乾口燥,她慢慢的往回鍍步,心底難以言喻的難過,鼻子酸酸的,彷彿一喘氣,就要落下淚來。

她沒有再等趙曙,自己牽著馬,迎著夕陽回家。

趙曙在朝中論政至半夜才回府,累極,沐浴更衣後,又看了半個時辰的書,才就寢。次日晨起,聽見外頭喧鬧聲四起,問過丫頭,才知王妃在府中擺了席。既是母親下的令,他也不敢違抗,用了早膳,才說宮裡有事,要出去。

他已經有幾天沒見過滔滔了,心裡念著,就直往高府去。

滔滔還沒起,歪在榻上,連早膳也沒吃。趙曙直接進了寢屋,帷幕層層,被夏風吹得紛紛擾擾。婢女們都退了下去,四下靜悄悄的,連她沉穩的呼吸聲也能聽得分明。他一步步往裡走,腰間的玉符相互碰撞著,發出清脆的聲響。

終於近在眼前了。

因是夏暑,她只穿了見輕薄透明的連身紗裙寢衣,半褪的錦被,連肚子也只遮了一半。胸前鼓鼓,裡頭只穿了件水綠繡金雲雁紋的肚兜。她微微往外側著身,白膩滑潤的一段酥臂就斜斜的扔在了床榻外。

他不敢坐過去,只遠遠站在,柔聲喚了句:“滔滔。”

完全。。。毫無反應。

他又重了重語氣,道:“滔滔!”

她這才迷迷糊糊的扭了扭身子,惺忪的睜開眼,看了看,又閉上眼問:“什麼時辰了?”

趙曙道:“快用午膳了。”

滔滔一回神,腦中最先浮現的,就是皇上賞給趙曙家的四個娘子,她魚打挺般從被中坐起,隨手就拿起木枕往趙曙身上扔去。

平時都打不中,今兒卻砸個正巧。

趙曙揉著紅腫的額頭,氣道:“高滔滔,你幹什麼?又要發瘋麼?”

滔滔才不管他,跳下床就往他身上撲去,又是揮拳又是踢腿,見她穿得少,趙曙又不敢碰她,只得邊抱著頭邊躲。

兩人就這麼悶聲打了一架。

好不容易消停了,趙曙躲得氣喘吁吁,問:“你到底怎麼了?”

滔滔橫著眼道:“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知道。”見趙曙滿臉疑惑,便提點道:“院子裡多了四個娘子,想來你舒服愜意得很吧。”

趙曙見滔滔光著腳在地上踩著,就去踏板上拿了鞋放到她腳下,道:“你怎麼知道的?”

滔滔將腳伸到鞋裡,隨意趿著,正要往桁架上拿衣,哪知腳下一歪,就往前頭栽去。趙曙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攬在懷裡,溫聲輕斥道:“走路也不看著些。”

他一手扶住她的右臂,一手放在她左邊腋下。。。蓋著半隻乳防。他記得這種觸感,滑滑的、膩膩的、還有溫溫軟軟的。雖然隔著肚兜和寢衣,可真的和沒穿差不多。

滔滔也愣住了,抬起頭看著他,半天不做聲響。

他居然下意識的揉了揉。

滔滔一下子跳了起來,雙手雙腳的往他身上砸去,嘴上罵道:“死十三,臭十三,你跟著呂公弼學壞了是吧,色膽包天。。。娶了四個娘子就開始不正經起來,還敢對我動手動腳,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你。。。你。。。死十三,臭十三。。。”

她把趙曙撲到在榻上,拉過綢被蓋著他的頭,一陣猛捶。落衣在外頭候著,實在聽不下去了,才進寢屋,將滔滔拉開。

趙曙自知理虧,不敢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