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清羽帶笑定定道:“而且表哥你可能不知吧,除了溫萃碰到她清羽也是無事的。”只是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溫萃能碰自己無事。那是自己在經歷上千上百次的煎熬後,終於達成的結果。而她卻是自己湊上前想碰觸的唯一的一個意外。

賀蘭清羽眼中全是笑意,望著她眼中的笑,掃過她脖間那一片一片的紅跡。半天慕容柏瑜輕輕的嘆口氣然後輕聲道:“讓我好好想想吧,清羽你先回去吧。”

“諾!”賀蘭清羽躬身行禮,三步一回頭好長時間才完全的走出了崇德殿。

待她走後,抬步走上不遠處的寬大寶椅上。斜斜靠坐在上方,想著賀蘭清羽的母親,想著自己的母親。想著賀蘭清羽那異於常人的身子,以及她身後對她珍愛異常的幾位父兄。半響深吸一口氣,慕容柏瑜便高聲向外道:“來人………”

就在慕容柏瑜喚傳旨太監進殿時,在怡和殿正殿,知道蕙蘭心突然被放了出來的林月媚此刻已經無法淡定了。

自剛才派秦姑姑趕快出去打探到底發生何事後,她便坐在貴妃椅上好久都無未曾動彈一下。

因為她的沉默,殿內站著伺候她的眾宮女太監也都沉默了下來,個個縮身站著全部都戰戰兢兢的。

半響待外面傳來腳步聲,待屋內的林月媚終於動了一下看向外面後,眾人這才敢輕輕動一下站的僵直的身子。

“怎麼回事?她不是才剛剛被圈禁起來嗎?是誰,是誰下的令讓她出來的?皇上他知道嗎?”秦姑姑剛剛進內,林月媚便坐直了身子抬頭高聲道。

聽出她聲音中的急切,秦姑姑頓了一下,之後這才看向兩邊眾人低聲吩咐道:“都出去!”

眾人得令,一下子便都爭先恐後的走了出去。

待整個大殿內室變得空蕩蕩的,只餘下她們主僕二人後。秦姑姑這才上前,眼中全是擔心和不甘:“蘭妃她懷孕了,所以………”

“她懷孕了?”一下子猛然站起,林月媚高聲不通道:“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懷孕?她不可能懷孕的!她怎麼能懷孕!!”

說著話的林月媚身子突然抖了起來,整個臉色先是泛白隨即一下子漲紅。望著她氣憤異常的樣子,秦姑姑連忙上前扶住她輕聲安慰道:“主子別急,她就算懷孕也不一定能生出來。就算生出來也不一定就是皇子。而且就算退一萬步,她能走運生出個皇子,那孩子也是二皇子,也得屈居咱們大皇子之下。”

“她不能懷孕的,為什麼偏偏是她,為什麼一定要是她!”一下子推開面前的秦姑姑,側身支在面前圓桌上,緊緊的捏住桌上的米分色蘇錦桌布。林月媚一下子尖聲大叫道:“為什麼她一定要跟我作對,為什麼她就不能放過我。從大業元年做秀女,再到貴人,再被分到一個寢宮。為什麼,她就不放過我,為什麼她總是陰魂不散。我爹可是堂堂的上柱國大將軍,她一個小小的正議大夫女兒,她憑什麼事事都要跟我搶。憑什麼要被皇上第一個寵幸,憑什麼我懷孕快三個月了還只是一小小的貴人,而她什麼都沒做就已經是二品正妃了。憑什麼我懷孕了,她就一定也要跟著我懷孕,憑什麼!”

大聲尖叫的林月媚,一下子拉起手中的桌布,將桌上所有的東西都甩了下去。

心中一驚,而後全是心疼。秦姑姑只能連忙上去,急忙安慰。

而就在林月媚將自己內室所有能摔砸的東西,都一一摔砸了一個徹底。累得上氣不接下氣,被秦姑姑急忙扶住時。一聲皇帝有旨,讓她徹底的恢復了過來。

兩人匆匆的收拾了一下,林月媚帶著秦姑姑帶著外面候著的幾個宮女連忙直接向外。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林月媚剛剛出了院子,傳旨的車公公便笑眯眯的湊了上來。見林月媚呆愣,他立即轉身從後方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