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親眼看著阮希一天天沉默下去,然後加倍小心的留意阮希的動向。

“好。阮小姐記得早些回來。”

阮希把話說到那個份兒上,她自然不好再說什麼,再說,阮希能再次提出這樣的要求讓她放心了些,只要想出去散心,證明問題不大。而且,莊園這麼大,卻都有圍牆而且設定了監控錄影,她想,阮希是跑不了的。

阮希不再多說什麼,隨手拿了個手提包便出去了。

雖然覺得阮希拿手提包有些多餘,但管家還是什麼都沒說,繼續收拾房間。

出了別墅之後,阮希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嘴角掀起一抹諷刺地笑。

莊園實在很大,除了幾條馬路之外,都是樹林。

出去兩次,她就知道,山下那些別墅都建在馬路旁邊,少數比較奢華的,都建在半山坡上,而所有別墅以她所在這處視野最開闊風景最好。

她知道,這座莊園裡的別墅遲早是要出。售的,而現在之所以還空著,是因為他在等時機,等著出手的最佳時機。

從山腰上往下看去,有種居高臨下的酣暢感,裴南銘果然是個十分懂得享受的人。不過,這些和她毫無干係。

她沒下山,反而往山上爬。由於這座別墅是這座山上最高的別墅,所以再往山上去的路,並沒有下山的路平坦,而且越是往上爬,路就越逼仄。用了半個小時爬到山頂,悲催地發現,上面已經完全沒路了,只有大片大片帶刺的藤和一些她叫不出名字來的矮小荊棘。

其實這個時候,山上多蛇,她很怕蛇而且這個時候尤其爬遇上那東西。要是放在以前,她就是一頭撞死也不願意到這種地方折騰,現在她是寧願被蛇咬死也不願意待在別墅裡被裴南銘折騰。

這座山也算不上沒人爬,只不過當地人在裴南銘入手這裡的時候,就逐漸遷移走了。當地人都希望能改善條件,而政aa府希望經濟騰飛,他給當地人的拆遷費很優渥,而策劃的專案又能拉動當地經濟發展,所以裴南銘雖然廢了些曲折,可還是很快就將這片地皮拿到手了。

從他拿到手,到阮希現在爬上山頭,大概有兩年的時間了,兩年時間沒人走動的山路自然很快就會被野生的藤草樹木封死。

站在山頂上,她有些不知所措,天氣很熱,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在藤蔓裡穿梭更讓她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都被刮壞了好幾處。

當初送家電的司機說過,有一條路可以通向後面寺廟的斷牆,現在她就是在賭運氣,賭那斷牆還沒被封死。

在山頂上轉了好半天,才發現一條很隱秘的路,她卻沒太大的勇氣去走,兩邊草多樹密,在這兒被人殲殺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有一點機會也不能放棄!阮希,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預期被折騰死,還不如從這兒滾下去摔死痛快!

打足了氣,她不再猶豫,慢慢順著小路往下走。

她這才明白什麼叫上山容易下山難,沒走多久,她就覺得雙腿發軟打顫,幾乎要往前跪趴下去。而這條路比以前她走過的所有路都要陡,不扶著旁邊的樹,她根本就沒法往下走。

當她慢騰騰地走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時候,總算看到了希望,前面的確有賭不算太高的牆,因為建造的時間很久又在半山腰的樹林裡,所以牆上長滿了綠苔蘚,看上去潮乎乎的。

大概是為了防止人不買票偷偷從這裡爬牆進入寺廟,圍牆最上層插了許多鋒利的碎玻璃。

也就是說,她現在要麼花時間去找可能不存在的缺口,要麼就只能爬牆。

爬牆她不是能手,而這帶了玻璃牆就更甭提了。

順著圍牆走了大概三百米左右,隱約能聽到裡面和尚唸經的聲音。又向前走了一百米,她雙眼一亮,那賭圍牆上果然有半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