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

當然,時苒不知道,艾瑞兒不光這些本事,還有一身好身手。

大部分時間,都是艾瑞兒一口流利的中文在說,時苒在聽。

艾瑞兒又一次看時間,“還有五分鐘,我到外面去接他們,於小姐不要亂走。”

不要亂走,不要出包間,這是警告吧。

時苒點了點頭。

她發誓,的確沒想過要出去的,可是,人有三急。

洗手間裡,時苒洗過手,之後,突然很想吸菸,可是,她身邊沒有。

出了洗手間,見不遠處的陰影裡,有人正吸的歡,她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

“先生,可不可以借支煙?”她低著頭,纖瘦的手已經伸了出去。

但是,那個人卻好久都沒動靜。

聞著濃重的酒氣,她以為這個人是喝得爛醉了,所以沒反應。

疑惑地抬頭,她整個人都傻了眼,轉身就走。

下一刻,手臂卻被人死死抓住。

“你沒事?你還活著?”言語中的驚訝,驚喜讓時苒產生錯覺,彷彿這個人曾因為自己的死訊而痛苦悲傷過一樣!

時苒用力甩手,“先生,你認錯人了!”

賀北寅一愣,是啊,時苒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如果被哥發現了,她的命都會留在這裡,沒有人會傻到自己送死的地步……他不知不覺地鬆了手。

時苒逃跑似的跑回包間,砰地一聲關上門,然而,包間裡的目光齊刷刷地射過來。

她一驚回神看過去,沙發上已經坐滿了人。

任以秦,還有他的左右臂,呂錦成……另一個則是一身黑風衣的楚亦……

艾瑞兒卻沒有回來,取而代之地,是另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她一點兒都不陌生。

賀氏集團的股東,賀老頭子的小情。人……白茹!

這樣的陣仗,已經讓時苒腦子裡,轟隆隆地一震,變得烏煙瘴氣。

她沒法思考。白茹是賀氏的股東之一。而且還是賀老頭子的情。人,怎麼會和任以秦坐在一起!?

“你去哪兒了?”開口的自然是任以秦,嚴厲的口吻,冷硬的表情,時苒覺得自己彷彿真的變成了大罪人,而他就是那個義正言辭的審判者。

她又變成了一潭死水,“洗手間。”

在場的,滿眼震驚的還有白茹,一直認為時苒流了賀遲年的孩子後,沒有死的話,估計也會瘋掉吧?

白茹身為賀遲年的‘後母’當然明白知道時苒和賀遲年的感情糾紛了。

孩子沒了,對於時苒來講,等於失去了全部,不但沒有資格邁入賀,就連心愛的男人也恨透自己!

都心知肚明,讓她遭受這一切的人是她心儀的許久的任以秦,為了得到她,毀掉她所擁有的一切。

白茹心底湧出的酸辣,讓她幾乎不能維持鎮定。

悄然深吸一口氣,她端起面前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又放下。

“於小姐,愣著做什麼,過來坐下。”她開始展現自己的八面玲瓏,“第一次跟你在這種場合聚會,不免讓你有些意外。”

以前她們碰面都是跟著賀遲年,偶爾一次聚會才會碰面,在時苒眼裡白茹在賀家是個精幹的長輩。

她重新掃視了包廂裡所有人,然後自己佔了個沙發坐下。

呂錦成對時苒的選擇倒是挺滿意的,於是先拋橄欖枝,把一杯橙汁推了過去。

時苒意思意思地對他點了點頭,道謝。

她選的位置,正好在楚亦正對面,楚亦靠在沙發上,靜靜地打量她,半晌開口道,“瘦了不少。”扭頭看任以秦,“你該不會都沒讓人家吃飽吧?”

打趣的口吻,但凡是長耳朵的,都能聽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