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將滅門旗門略微發動,道:

“你這火猴子,如今成了人形,也算沒白吃月兒島百年的苦楚。今日既然敢到了這兩儀微塵陣滅門中,且看看是否熬得住這大陣的壓力,好叫你斷了心高氣傲的毛病!”

只見大陣發動,四面忽然有千萬根奇亮如電的七色金銀光針環身亂射,仿若當日月兒島的大五行絕滅神光。其實這微塵陣的死門,可擬化世間萬般滅魔的手段,且境由心生,最是能看透來者心中忌憚的殺招,再一一演化,可謂殺機重重,有死無生。

火無害自然識得厲害,他已精通火經,寶圭護身,又頗多經驗應付,雖不免有些損傷,倒也能勉強應付。

白谷逸見他仗著火經修為,倒也將大五行絕滅神光擋去十之**,又是元神凝練,不由暗歎,似他這般修為,莫說峨眉一般弟子,便是不少長老也多有不如。這五臺派有此佳徒,莫不是果真有崛起之望?

嘆息一聲,將旗門定住,道:“你一後輩弟子,我勝之不武,你倒也有些道行,代師出陣,便不為難你了,自去了吧!”

火無害喜出望外,拱手施禮,也不多話,往晦門而去。

晦門是矮叟朱梅主持,先前見火無害連過兩門,均是有意通融放水,心中憤憤,只是他雖對五臺刻骨厭惡,恨不能將趙坤元挫骨揚灰,只是他也不是糊塗愚蠢之輩,知道如今峨眉、五臺已然勢同水火,妙一夫人還對火無害手下留情,不由狐疑。

等火無害飛遁而來,仔細端瞧打量,心中也是不住點頭,似這般良才美質,世間倒也罕有,可惜落在五臺門下,真正是明珠投暗了。忙將火無害止住道:

“你昔年能入月兒島火穴,也是藉著我和白矮子行法取寶的契機,火口未曾及時封閉,你見機而下,如今這般成就,說起來和我等也有些牽連了。我看你本質不壞,不如改換門庭,拜在我和白矮子名下,日後成就不可限量,何必與五臺妖人沆瀣一氣,自甘墮落!”

火無害不由大怒道:“你們這些自居正道之士,居然教人背棄師門,可見卑劣。自古只有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的道理。我五臺乃是上清聖人真傳,玄門正宗。我謝你昔日一點機緣,如今你又無門無派,我看不如你加入我五臺,拜在我師父趙真人駕前,日後自然得個正果,你看如何?”

朱梅怒極反笑道:“好個不知死活的紅猴子,既然執迷不悟,便由我送你早等極樂吧!”

當即將雙手一搓,旗門發動,陣中形勢大變,上下四方混沌一片,不見天日。火無害識得厲害,忙按著趙坤元事先指點,仗著玄功變化,將元神化為芥子,離合五雲圭牢牢護住,好似一顆墨綠寶珠,中間裹著一點紅色精光,往旗門上撞去。

朱梅知道五雲圭的底細,有心稱量一下到底能有多大威力,默運玄功,祭出飛劍,將火無害圈住。哪知這五雲圭陰陽合璧之後,威力遠超先前,與飛劍甫一接觸,便撞得朱梅拿捏不穩,險些失了控制。這也是因為先前所受暗傷,到底有些妨礙,飛劍運轉稍不如先前。

因怕有失,朱梅忙撤回飛劍護在胸前。火無害不敢多加糾纏,化身一團光火,往旗門上一撞,頓時煙消雲散,晦門內混沌景象復又通明。忙藉機往幻門而去。朱梅略想了想,也為追趕,由他逃去。

主持幻門的乃是苦行頭陀。火無害只見前方旗門下站立一個相貌清秀的禪師,布衣芒鞋,毫無煙火之氣,不由心生親近,經前面三門僥倖脫身,也早沒了輕視的態度。乃拱手施禮道:“老法師,你這陣是何名稱?”

苦行頭陀稽首道:“小施主,貧僧這裡乃是兩儀微塵陣的幻門,自古萬般空幻,迷惑世人,若能看穿,便是大解脫了。這裡幻陣一起,道心迷茫,輕則失了道基,千年功行毀於一旦,重則神識泯滅,天魔入體,落個身死道消的收場。貧僧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