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了腳踝,痛得無法,乃命貧尼將丸藥奉贈。”

說罷,將木匣置於階前,不再多言,轉身而去。

李望仁呼之不及,頗為失望,只得取了木匣,回到房中與趙悟義商量。

悟義笑道:“李兄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你想那庵中若真都是年輕女尼,必是暗娼無疑了。這幫姑子怕我等是外客,不知底細,必是派人前來打探,先開了匣子一看!”

二人將木匣開啟,內裡用白棉紙包了三粒藥丸,別無他物,翻來覆去看了半天,也沒什麼異處。

李望仁眼珠一轉,將丸藥取出,把三片巴掌大小的棉紙鋪平,對趙悟義道:“必是想要考校我二人文采如何,就借她這三張素籤,聊表心意吧!”

二人絞盡腦汁,湊了四句,執筆研墨,用簪花小楷,仔細寫好。那四句道:“佛界香花更認真,未識忌諱怕生嗔。木槌插磬尋常事,初會生人再熟人。”

寫罷,平鋪在木匣中,又取了十兩紋銀,一併放入。

李望仁道:“你便裝著大好,到了晚間,藉著送還木匣為名,到內堂一探動靜如何?”

趙悟義拊掌笑道:“李兄果是我被孔明孫武,小弟甘為驅使!”

等到了晚間,大殿上正做晚課,送來梵音禪唱的聲音。李、趙二人等了半晌,看準時機,見諸尼散去,迴轉內堂,乃尾隨而去。

前後院本有一扇月亮門,恰巧忘了閉合。二人越發心喜,躡手躡腳,貓行鼠步,潛到內堂僧舍之外。見內裡燭影搖紅,傳出兩個交談的聲音。

一個年輕點的問道:“黃老奶奶,你的腳好些了吧!”

另外一個老年女聲嘆道:“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將養幾日自然無礙!只是庵主外出許久不見回來,我這心中不安啊!你我俱是跟隨師太多年的心腹之人,她那些高來高去的朋友,我們也常見過,沒什麼驚奇。只是這次聽說在慈雲寺鬧了偌大的動靜,官府看那寺是得了皇封的,自然偏袒。我怕對庵主有些不利呢!”(未完待續)

ps:昨天章節名字應該是《第九回醉道人學堂撒潑》

第四卷 第十一回 惹是非二次登門

先前那個年輕的女聲笑道:“黃老奶奶,你這卻需寬心呢!別的不說,只庵主一人,修習禪功多年,等閒壯漢那是她老人家對手!”

那老年女聲笑罵道:“你這口氣哪像個出家修行的慈悲人?倒像是個殺人越貨的強盜了!不過你我跟隨師太時日最久,她老人家不少事情多不可以迴避我二人。我倒是偶爾聽她那幫朋友談笑間說過,庵主舊年未曾拜師優曇祖師之前,倒也在江湖中威名赫赫呢,別人暗中喚她叫‘玉羅剎’,是個貌美如花,又殺伐果斷的人呢!”

屋中二人閒談說笑,窗外偷聽的李、趙二人,聽到這些“高來高去”、“皇封”、“偏袒”、“殺伐果斷”的字眼,嚇出一身細汗。

二人本是風月場上的熟客,見多識廣,知道這煙花柳巷裡的買賣與那刀頭添血的生意頗多牽連。想來這一眾弱質女流,官府那邊不說,要是沒有幾個江湖豪客支撐門面,怎麼能安分地吃這碗乾飯?

他二人雖然覬覦美色,可均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在這域外隔絕的庵堂中,全無自保之力。好說還罷,若是庵中尼僧動了殺念,到時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二人怯意一生,色心乃退,互相使了個眼色,緩緩退出。也是時運所致,居然未被庵中發覺。

等到了房內,二人仔細商量一番,越發覺得這玉清觀有莫大的蹊蹺,穩妥起見,還是儘早離去,免得惹禍上身。

當晚二人和衣而臥。戰戰兢兢,捱到雞叫天明,急匆匆喚醒隨從小廝,收拾好行囊,趁著庵中早課。無人招呼,不辭而別。

殺劫中,諸事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