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是有真情,那之前所想的許多事,都當換個思路。

想了許久之後,周宇鶴面上就是一個淺淺的笑容,這個笑容,滿滿都是算計,這份算計,連一旁的赤煉看著都覺得蛇軀一震。

“守著她!”

交待了赤煉,周宇鶴抬步走了出去,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手中拿了許多的藥材,只見他目光陰沉的將其中一些發黃的藥草細細搗碎之後,將藥汁倒進碗中,端著碗進了屋子裡。

赤煉瞧著他掀了被子將她衣裳散開之時,歪著腦袋不明所以。

那吊帶之前便見過,此時對他沒有什麼稀奇的;拿了布條將那藥汁細細的抹到脖子的傷口之後,便是靜靜的等著。

等到藥汁吸收了,又抹了一層上去,如此反覆三四次之後,這才將衣裳給她穿上。

如法炮製將手背和腕上的傷都抹了藥之後,拿了布將那傷給裹上;完事兒之後,蓋了被子警告著赤煉:“敢多嘴仔細我收拾你!”

赤煉甚是無辜的瞧著他,呼嚕了兩聲之後,他淺淺一笑:“她自然是聽不懂你說什麼的。”

赤煉吐著信子上前,在他手上蹭了蹭,周宇鶴託著它的下顎,輕笑一聲:“帶她回去?”

瞧著赤煉點頭,周宇鶴那含笑的眸中滿滿都是算計:“自然是要帶她回去的。”

不管是為了利益,還是為了報仇,都要帶她回去的!

若真如他所想,她與北宮逸軒真是有情,那麼以情愛為劍,這世上他周宇鶴屈居第二,便是無人敢居第一!

他倒是要瞧瞧,她與北宮逸軒有了誤會,生了間隙之後,還如何能那般緊密的抱作一團!

夜幕時分,老劉揹著滿滿一揹簍的東西上了山,又給二人添了好些的衣裳之後,將那用布包著的銀針拿了出來:“這是鎮上藥鋪裡頭賣的,雲大夫瞧瞧是否要這樣的?”

周宇鶴接過那銀針瞧了瞧,雖說不如他的好,可有總比沒有強。

將銀針收了起來,周宇鶴面上一笑:“有勞劉大叔跑這一趟。”

“雲大夫客氣了,雲大夫給咱們村兒義診,他們可都說多虧我救回一個大夫呢。”說話間,老劉將吃的用的都擺到了桌上:“這些是雲大夫交待買的,雲大夫瞧瞧可有什麼少的沒?”

銀針是關鍵,其它的都可有可無,周宇鶴表示沒什麼少的了,老劉拿出剩下的幾兩銀子:“這是剩下的。”

周宇鶴忙將銀子塞回老劉手中:“若非劉大叔相救,我與娘子必是難保性命;救命之恩不勝感激,且叨嘮了大叔一家,我娘子很是內疚,清醒時再三叮囑,務必讓大叔收下剩下的銀子。方才娘子還讓我去尋了藥,說是佔了這屋子,耽擱了大叔打獵,也只有這些藥材能拿去換銀子以表歉意。”

周宇鶴這一口一個娘子交待,老劉心想著,那夫人真是個會想的。可是這銀子委實多,他也不好意思收;瞧著簍子裡的藥,老劉連說使不得:“雲大夫客氣了,這些銀子都夠我們一家子好些日子的開銷了,我這……”

“劉大叔不必推辭,若是娘子醒了知曉大叔不收,必是難安;其實我也是有事相求,此事耽擱大叔一家許多日子,只當是給大叔一家的補償。”

周宇鶴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老劉只得收下,同時問道:“雲大夫有事儘管說,能辦到的,自然去做。”

“這事,我也不好意思開口,我只得一手醫術,是個窮大夫,娘子家境殷實,便將我招上了門,入贅為婿;她家有個兄長,生的極好,待她亦是極好,我們這次出事,都是我一意孤行,只怕她兄長尋來時,會怨我不聽勸阻。

故此,還請大叔一家人這些日子去集上住著,請一個能寫字的先生,將今日給你那紙張多寫幾份,尋一處地方等著,若是有一個生的好看的男子來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