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著一張臉時,寧夏真想罵一句:見鬼!

原文便說了,這男人夜夜為新郎,死在他手裡的女人都能組一女兒國了!

不管是原文裡,還是眼前這人,都是有腦子的人,怎麼就栽在這上頭了?

瞧著二人回來,周宇鶴垂眼之間,掩去那抹光芒。

“若沒料錯,今日這局,是染九安排的。”寧夏面色不好,周宇鶴當先說道,“我手臂上的傷,只有染九和那女人知道,那女人事後便死了,根本不可能傳出訊息。

至於我脖子上的傷,我也不知他是如何知曉的;如今看來,他引出這些傷,不過是想扯出雪山之事;以赤煉為引,就是為了證實我是妖星雲閒,再將我和北煜皇帝給串在一起,將北煜皇帝拉下皇位。”

他的推斷,十分在理;寧夏沉沉一個呼吸,將這些事兒來來回回的想了一圈之後,反問一句,“按你所說,只要你身上沒有這些傷,便能將一切指證推翻?”

若真是這般簡單,染九就不會安排這一出了。

聽她反問,周宇鶴面上神色,又有些猶豫;似也覺得這事兒不似這般簡單。

她的掌中,握著北宮逸軒修長手指,寧夏這一思索起來,便是雙手握著那手,輕輕的捏著。

鬼醫見她開始想法子了,終於是鬆了口氣;瞧著她把玩著北宮逸軒手指,而北宮逸軒習以為常之時,便是無聲一嘆。

看來,他真是幹了不少的蠢事兒。

瞧瞧人小兩口,多默契;她想事兒,北宮逸軒哪怕有想法,也不會打斷;任她把玩著手指,只在最關鍵的時候給予提點就好。

所以說,做人不要太自滿;寶貝徒弟就是自詡計謀無雙,才會在失敗在天衣無縫的計劃之中。

“逸軒,以你對染九的瞭解,他那腦子,在這種事兒上,能繞幾個圈?”

寧夏這一問,北宮逸軒沉默半響,“最多三個圈。”

最多三個圈?

想想這一路染九參與的事兒,寧夏點了點頭,那人,確實繞不出三圈以外!不然也不會在路上動用宇文瑾的人,剿殺小皇帝;也不會與周宇鶴相鬥之時,以秘密保命。

“周宇鶴殺了萬花樓頭牌,他將屍體撈起剝皮備用,是為其一;祈福行刺,是為其二;刺殺失敗,他退於幕後冷眼旁觀,暗中佈局,是為其三。”

說到這,想到染九往日作為,寧夏接著說道:“雪山之時,他企圖以聖女之名,一舉而勝;歸京之時,他因雪貂之死,不顧後果剿殺皇上;刺殺之時,他自詡計劃完美,傾巢而出。”

她每說一句,北宮逸軒嘴角便是勾了一分;周宇鶴那蹙著的眉頭,亦是緩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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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4:罵人是越發的拐彎抹角!

寧夏這話,鬼醫聽不明白,只得撓頭瞪眼。

鬼醫聽不明白,那兩個男人卻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北宮逸軒微點著頭,予以補充,“他向來膽大,心更大,數次安排均是完美,卻失了細節;行為有三,最後一舉,總不顧成敗;說是破釜沉舟,不如說是膽大妄為。”

北宮逸軒這總結,寧夏點頭表示贊同;周宇鶴思量之間,亦是點了點頭。

心裡頭已是有了假設,寧夏手上一翻,與北宮逸軒十指相扣,“染九此舉,表面看來,只要證明周宇鶴身上沒有那些傷,便能翻盤;事實卻是,一旦證明身上沒有這些傷,立馬會被拆穿身份!

大婚之日,被拆穿拜堂之人非周宇鶴;會引出兩個結果。

第一,周宇鶴早便死了,故此皇上命心腹易容成周宇鶴。第二,真的周宇鶴站出來,也在此時,染九的後手便到,無數的證據接踵而至,證明周宇鶴就是雲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