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馬屁拍過了,看來是她太急功近利了。

“莊映寒,這一路鬥下來,咱們還沒好好的喝一杯,擇日不如撞日,既然你這般看得起我,咱們不如好生喝個痛快。”

她不抬眼,他倒是爽快的很,長臂一伸,就將那倒滿了酒的杯茶給推了過去:“既然能陪著北煜皇帝痛飲,如何就不能與我痛痛快快的喝一場?”

他這話,她一抬眼:“看來你聽了不少談話?”

“倒是想聽,你那逍遙王全程相護,將我給擋的遠遠的,我也只能遠遠的瞧個熱鬧。”說到這,周宇鶴勾了嘴角,那眸中似在嘲諷。

“莊映寒,你手段著實高,我也著實佩服!你說我有做皇帝的本事,我也當說一句,你也真有勾。人的本事。

先是逍遙王,再是北煜皇帝;我對逍遙王也是佩服的很的,你說你是清清白白的跟著他的,這點我不駁你;只是你說你沒什麼對不起他的,這話說出來就太過可笑了。”

與小皇帝不清不白算是沒什麼對不起的?北宮逸軒明明就是瞧著她與小皇帝在那亭中摟摟抱抱的,偏生還忍的下來。

她若說這是愛,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她與北宮逸軒如何不是利用?

“你有心藉著小皇帝往上爬,就不要在我跟前大義凜然的說,你只是為了查清當年的真相;莊映寒,我從沒打過女人,你是我動手打的第一個女人;謝雅容讓我覺得噁心,可你比她更噁心!”

吐字異常的清晰,這些話聽在耳中,寧夏笑了兩聲:“不是要合作嗎?激怒我,你還如何合作?”

“是啊,激怒你還如何合作?可是你會怒嗎?莊映寒,從你單獨從逍遙王府出來那一刻起,就代表著你不會再跟我怒!當你知曉田曼雲之事時,就是你在求著我合作!”

這話,讓寧夏瞧著眼前的杯子,手指沿著杯壁繞了一圈,良久之後,一聲輕笑:“要不,你再打我一頓?”

就說跟太聰明的人交手,一個不慎就會被他人扭轉乾坤。

這男人的底看似已然全部暴露,可那些不為人知的本事,卻是他最後的保護殼。

這層保護殼很硬啊,可不是那麼容易敲破的。

她這話問出,周宇鶴倒真是想打她;可打她有什麼用呢?打了她,北宮逸軒又來找他的麻煩,小皇帝也不會讓他好過。

所以,與其打她,不如換個法子。

瞧著那滿滿一杯的茶酒,周宇鶴說道:“喝了吧,今兒個咱們的仇一樣樣來算,打你不現實,你臉皮厚,罵你也不頂用;不如咱們好生來算算,這仇到底是打哪兒結下的!”

山中之時,只顧著算計她,只顧著收拾她了;如今因為一個引子而坐下來喝喝酒,倒是不錯的。

只是,這酒當如何喝,得他說了算!

瞧著他挑眉看來時,寧夏一咬唇,琢磨著他的目的。

不是說一笑抿恩仇嗎?他這是什麼意思?讓她喝死在酒桌上?話說回來,這情況不對啊,難不成他是想在酒裡下東西?

知道她是在想著什麼,周宇鶴當先喝了杯中酒:“以已度人,今日不會給你下毒!你這整日疑神疑鬼的性子,誰受的了?”

他這般說,寧夏端著那杯子,再次確認:“真沒毒?”

當那人又是一聲‘以已度人’出口時,寧夏端著杯子,咕嚕咕嚕給喝了下去。

一口將杯中的茶酒喝完之後,只覺得喉嚨裡辣的厲害。

我滴個乖乖,這酒不如府上的好喝,太辣了!

她這一杯喝完,周宇鶴眸中一閃,開門走了出去;沒過一會兒,那人走到門口,叩了叩門:“過來。”

換場地?這是不想讓方童找到她?

她傻了才會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