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的複雜心緒。

周宇鶴,想不到,最後救我的,竟是你。

經歷生死之後的釋懷和感激,讓她那握著他的手,就似鐵打的禁錮,讓他煩躁的蹙了眉頭。

“蟬兒!”

她看向周宇鶴的眼神太過複雜,而周宇鶴今日也著實反常,這讓北宮逸軒心中不安。

“我沒事。”

鬆開手,寧夏立於北宮逸軒身旁,那與周宇鶴的一眼對視,便是再無往日的怨恨算計。

就在方才那一剎那,她明白了許多,明白了許多以往的過錯……

寧夏的異常,令一旁的北宮逸軒和小皇帝均是面色有異;小皇帝目光微閃,回神之時,便是瞧著她毫無血色的面容:“這是怎麼了?”

“沒,沒什麼。”

一聲輕咳,掩飾著那份慌張;瞧著空中緩緩散開的烏雲,淺聲說道:“安國無用,方才被嚇的失了心神。”

方才那雷電,著實恐怖,在場眾人都是被嚇著了,還真未瞧過那閃電打到眼前的!而且,方才那閃電真是離她極近,眾人都認為那閃電是要將她給拉出去了!

“著實嚇人。”小皇帝應了一句之後,瞧著空無一人的院子,若有所思。

方才那閃電刺得人難以睜目,如今閃電已過,原本在那椅上的謝雅容,卻是沒了蹤影。

小皇帝那眸中閃著疑惑,周宇鶴亦是若有所思的瞧著那臉上帶著指印的人。

剛才那一巴掌,真是打的太過詭異!她此時的反應,更是讓他難明。

北宮逸軒瞧著她故作鎮定的神情時,那垂下的眼,便是沉的厲害。

那雷電來的快,去的也快;方才那一陣陣的雷電之後,便是隨著散去的烏雲,消失不見。

空中的雨依舊是下個不停,屋簷滴水,落於簷下的石頭之上,一串串水珠跳起,沾溼了裙襬,跳上了那精緻的繡花鞋面。

雙腿發軟,此時她只想坐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氣,將那劫後餘生的驚駭都給喘過去。

寧夏不再言語,小皇帝便也不再多問,只是謝雅容消失不見,顯得頗為詭異。

不過,謝雅容的消失,對北煜而言算不得壞事;興許是渡劫成功,連同肉身得道飛昇了;興許是聖女有本事,受老天相助,匿了身形。

不管怎麼著,只要不是無故死在這北煜,對小皇帝而言,就沒有壞處!

只是方才聖女那毒咒,險些讓雷劈死了莊映寒,這便讓人心中驚駭:還好沒曾與聖女結仇,不然那毒咒一出,不是也該被劈死了!

好在莊映寒福大命大,沒死在那雷電之下。

驚駭之中,今日收穫最大的小皇帝擺駕回宮之後,眾人便是出了聖女府。

走到門口之時,寧夏目光幽深的看著那人上了馬車,那人似有所應,回頭之時,便與她目光相接。

再次想到那雷電擊來之時,那恍惚的畫面,周宇鶴便是搖了搖頭。想來,他也是被那雷電給晃的亂了心神了。

這女人,傲的很,如何會讓他相助?

自嘲一笑,周宇鶴頭也不回的進了馬車。

目送那馬車遠去,寧夏這才收回了眼神,而一旁的北宮逸軒那隱於闊袖之中的雙手,卻是握的青筋直冒。

“主子,回府了。”

方曉一聲喊,寧夏便是直接上了馬車,心裡頭太多的事,讓她忽視了北宮逸軒的心思。

坐到車中,寧夏這才發現,雙腿此時都有些發顫;當馬車前行之時,她的思緒,便是從遇著周宇鶴之時,一點一點,慢慢的回憶著。

北宮逸軒那面色,說不出的陰沉,一聲‘去莊府’之後,便是大步上了馬車。

回到莊府之後,想明白了許多事的寧夏,這才拉著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