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必須為一件他根本搞不清的事賠上他的人生;那天他又是吐、又是叫的,整個人陷入歇斯底里狀態。”

“出了什麼事?”她的關心溢於言表。“你快說!”

“就在那天堂哥斷斷續續的話中,我湊出了個大概;事後我雖問過他,但他絕口不提。”

他拉拉雜雜地說了一大堆,就是沒說出發生什麼事,她大為心急地催。

“能不能將你所知道的,快些說出來?”

“看樣子我只好長話短說了。”王政育清了清喉嚨。“你生日那天,堂哥喝了不少酒,喝得不醒人事對不對?”

宋雅綺點頭。

當時他沒什麼酒量,秦盈娶那天卻出奇地表現友好,有說有笑的一再勸酒,完全不像平日的冰冷。她雖看著他不勝酒力地一杯杯喝下、感到心疼;但不願掃了大家的興,所以並未制止,以致他醉倒。

“當時你為什麼沒送醉酒的堂哥回去?”王政育語中有著濃烈的指責。“讓秦盈姿有機可乘。”

“我有,是盈姿和我一起送他回去。”

秦盈姿那天表現得相當可親,擔心她無法處理一個醉酒的男人,主動提出與她一同送他回租的住處;當時,她對秦盈姿的體貼感激極了。

“既然你也在……”王政育用凌厲的眼光看她。“為什麼那晚留下來的不是你,是秦盈姿?你怎會愚蠢地讓那個女人單獨留下?”

“她並沒有留下來,我們是一同離開。”

她本不放心,想留下來照顧他;但秦盈娶不贊成,認為一個女孩單獨與醉酒的男人在一起很危險;所以怕他醒來後口渴,因而為他燒了壺開水,即與泰盈姿離開。

“不!她沒有離去。”王政有怨聲說:“那晚她在堂哥的地方過夜,就睡在堂哥的床上。”

宋雅綺猛然地倒抽了口氣,盈姿竟然對她用心機!她們一走出他的寓中,盈姿即說尚有個約會,要她先行回去,由於當晚她太興奮了,根本沒注意到盈姿何時回家。盈姿那天的友善表現,一再地勸酒,全是詭計!

“原來她有預謀!”她喃喃地說。

王政育嘆氣。“你太輕忽那個女人了。”

是她太輕忽盈姿?還是太信任他?她自問。

“他可以拒絕。”即使秦盈姿耍手段,也要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若是他不願意,盈姿的詭計又何以能得逞?”

“你仍然不相信他,對不對?你根本未曾替他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對不對?”王政有楊高眉。“你有沒有想過,當一個男人從醉酒中醒來,發現一個全裸的女人躺在身邊,他覺得自己什麼也沒做,女人卻硬指他玷汙了她、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威脅著不娶她將告訴她的女友、告訴所有的人他強暴她。當時堂哥還涉世未深,你說他能怎麼辦?只好捨棄心愛的女人,娶了硬塞給他的素盈姿。”

宋雅綺身子震動不已,久久無法言語,她一直認為自己比不上盈姿,他選擇盈姿是件再明白也不過的事;從未曾想過盤姿用詭計使他不得不從,想起自己對他的不切指責,心難受地統在一塊兒。

“他——究竟——”她艱難地說,“有沒有對——盈姿怎麼樣?”

王政育眼睛張得有如核桃般大。

“你們女人簡直不可理喻!在這個節骨眼上;還在斤斤計較,試想一個男人在那種情況下,即使真做了什麼事,也是酒精起作用,絕非本意,根本不該苛責;何況堂哥在醒來時,見到一個裸體的女人在側,簡直嚇壞了!搞不清楚自己是否做了什麼?這種事你查證的話,何不看看秦盈姿的肚子,可曾如她所說般懷有堂哥的種、大了起來?”他聲音氣憤地愈說愈大。

盈姿至目前為止,仍未有小孩,不過,也有其它的可能性,也許……宋雅綺重重思頭,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