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道:“好了,都別爭了!妹妹也好,弟弟也好,總之小子言,你都是哥哥,一定要對弟弟妹妹好一些,知道嗎?”

小子言得意地衝簡飛揚點點頭,道:“我就說是弟弟,然後才會是妹妹。”

簡飛揚做出愕然的樣子:“你如何知道的?”

小子言不知該如何回答,耍賴道:“我就是知道!”跟簡飛揚鬧成一團。

賀寧馨笑盈盈地看著他們父子倆嬉鬧,只覺得恍同隔世。

二房的盧珍嫻知道訊息,帶著自己的女兒過來道喜,連簡飛怡都另外送了一份禮過來,鎮國公府內院昨天的劍拔弩張,倒是緩和了一些。

中午的時候,簡飛振坐著大車回來了。

他一進府,就聽見了這個好訊息,忙趕到致遠閣,向大哥大嫂賀喜。

賀寧馨不由嗔怪簡飛揚:“還不到三個月,怎麼吵嚷得滿世人都知道了。”

簡飛揚滿不在乎地道:“這有什麼?——知道了更好了,知道的人越多,他的福氣越大。”

簡飛振從京郊的莊子上趕回來的,一路風塵僕僕。

簡飛揚便讓他趕緊去洗漱、歇息,等晚上大家一起吃頓團圓飯。

簡飛怡等不及晚上,跟著簡飛振和盧珍嫻先去了他們的院子。

簡飛振先去淨房洗漱,換了身衣裳出來。看見盧珍嫻已經和簡飛怡坐在暖閣裡面,屋裡趕得一個外人沒有,就等著他說話了。

簡飛振坐到了炕上。

盧珍嫻趕緊給簡飛振沏了一杯茶。

茶霧繚繞中,簡飛怡悄然問道:“二嫂,我有些話,要單獨同二哥說。”

盧珍嫻早就覺得自己在這裡不方便,忙起身道:“我去廚房看看。”

簡飛振想留盧珍嫻坐下。

盧珍嫻卻笑著對他使了個眼色,道:“大姑奶奶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你就陪她多說說話吧。”說著,起身離去。

等盧珍嫻走了,簡飛怡悄然問道:“二哥,我們的娘,到底怎樣了

簡飛振端著茶杯的手頓了一頓,頭也不抬地道:“娘過世好幾年了,怎麼還問?”

簡飛怡一臉倔強的樣子:“他們都這麼說,可是我不信。——好好地,娘怎麼就會生了病?就算生了病,為何又不讓我們兄妹探望?”

簡飛振猶豫了一會兒,他剛回來,還沒有跟大哥、大嫂透過氣,不知道是不是要對簡飛怡實話實說。

“二哥,我只信你。你告訴我,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大哥為了爵位,不許娘將真相說出來,所以……”簡飛怡將心底裡最大的恐懼問了出來。

簡飛振厲聲道:“住口!——誰跟你說的?全是胡說八道!大哥是正正經經的嫡長子,絕不會有錯!再說,他的爵位,也是他靠自己的軍功,一刀一槍換來的,本來就是他的!”

簡飛怡咬了咬唇,“當年娘身邊有個婆子曾經對我說過,說娘入殮的時候,老的很厲害,老的,就跟那後花園裡住著的那個瘋婆子盧嬤嬤一樣……你說,如果娘去世了,那盧嬤嬤去哪兒了?!”

這件事,在簡飛怡心裡壓了很多年。以前她不敢問,如今她可沒有什麼怕的了。

簡飛振沉默了一會兒,道:“既然你想知道真相,等晚上吃完飯之後,我們一起去見大哥,讓他把爹的遺書拿出來給你看。”

當年老鎮國公簡士弘的遺書,同真正的簡老夫人盧宜昭一起下葬了。簡飛揚那裡不過留了一份抄本,當作紀念而已。

簡飛振也沒有想到,他們還有用到這份遺書的這一天。

寧遠侯府的外書房裡,裴舒芬才剛剛醒來,渾身燒得滾燙。

楚華謹發現她暈在地上,不知出了什麼事,也不敢去請大夫,就自己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