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貞道:“是吧。嗯,巾姐,你在想什麼?”

愛巾回道:“我在想嬋姐平時總是足不出戶,她怎麼會學到這麼好的輕功。”

符貞道:“應該是嬋姐的機緣吧。”

愛巾道:“但我還是認為她的功夫就是……在山莊(第二莊)學來的。”

讓人深思。慕容方巾問:“姐,你怎麼會這麼想?”

愛巾道:“直覺。嬋姐是很少離開山莊的。最多的幾次也只是陪我回莊省親。”

符貞卻道:“可是上次回莊的路上,她不是……”

愛巾道:“可能是我胡思亂想吧。”

誰知,易鶴道:“巾姐,也許你是對的。起初,我問老奶奶是哪裡人的時候,她只說,鴿家人。”

符貞道:“鴿子的鴿?”

易鶴點頭道:“她就說了三字。”

符貞道:“鴿家……鴿家……世上能稱為鴿家人的只有……郵堡。郵堡創立的時間至今約有八十載。鶴妹,老奶奶看上去是不是……”

易鶴道:“那時我還小,現在應該有九十多了吧,如果……”

符貞道:“自從郵堡創始夫婦相繼離世後,郵堡就開始沒落了。那究竟還有誰有這麼好的輕功呢?也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對夫婦墜崖後,其實都還未死。”

讓人吃驚的結論。

慕容方巾道:“貞姐,你是說那……奇姻佳緣的兩個人……他們不僅沒有死,而且還創出了兩種輕功?”

符貞道:“只有……創出這樣的輕功才能回到巖上來。不幸的是,老爺爺先一步老奶奶上來了,他們……就再度分開了。”

慕容方巾不解道:“難道老奶奶跳崖後就沒見到老爺爺嗎?”

符貞道:“應該是這樣,否則,老爺爺怎會獨自一個人上來了呢?”

易鶴道:“我想所有的疑問,只有下崖去,才會清楚。”

愛巾接道:“想不到,經你們一分析,卻發現了這麼多秘密。好了,都別再說了,都去休息吧。”

符貞道:“巾姐,,你也去吧。”

愛巾點了點頭。

三人各自回屋後,她也回到了和他的房間。

“咕咕”的叫聲,似在迎她入房。

愛巾帶著笑意的眼眸,自語:“連習暫時回不來了,別鬧了,別鬧。”

但它們卻還是撲稜著紅翅,鬧。

愛巾搖起頭,看了看榻上病睡的公嘯,噓聲:“快安靜,安靜!”

但好象沒用。

愛巾細聲道:“嗯,要不我給連習捎封信,你們傳去吧。”

說時,就到文房拿筆墨。

寫什麼呢?想了許久,她才動筆。

連習,

紅鴿雙鬧咕咕,紛飛思念多多。

她走到廊下,放飛了它們。可心卻一下子空了下來。

站了許久,她才進去,關上門。

桌間的紅燭殘剩著。

望著焰光,她眼有些暈。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吞吐來:“我……我要喝水。”

愛巾微驚,側身看向他,輕道:“你說什麼?”

公嘯面色低沉,道:“我要水。”

愛巾愣了愣,將水端到榻前,扶他起來。

公嘯不去看她,吃力地喝著水。

喝完後,他還不想躺下。愛巾將杯子放在桌上,轉過來,道:“你怎麼醒了?”

公嘯慍色道:“這麼吵……能睡得了?”

愛巾不語。公嘯道:“怎麼……飛走了?”

愛巾不語。公嘯道:“你……喜歡上他了。”猜不透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