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夜晚,我們陪她買了很多高貴漂亮的衣服,不過都是阿依蓮的,她說,只有找一個這樣的男人,我才能有很多錢買這裡邊的衣服。

她說,她遇到一個男人,一個有錢的男人。他又家有一個五歲的孩子。

她笑著說,那個男人很迷戀她,她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不離開。

我和小米說,她瘋了嗎?

她走了,錢小釹和小米望著她的背影,那時候什麼也沒想,就想著還是快點實習吧,這樣我就可以擺脫這樣痛苦的等待了。

我實習的時候,陳憶欣正好高考,她說她要離開家,要去更遠的地方,問錢小釹呢,她說:“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

於是錢小釹實習的時候,就報了離阿卡住的醫院最近的地方的一個工廠,每個月500元,每月一發工資要給欣欣寄150元的生活費,當然,這是媽媽的意思,她只是想她還夠了3年的學費,我就和那個家每月半毛錢了。

工廠的生活很豐富多彩,每天吃三個饅頭,一杯奶茶,還好工廠的宿舍是免費的,錢小她十分享受這種平淡而安逸的生活,錢小釹常常夢到自己從一層一層的厚雲裡掙脫出來,一睜開眼就看到陽光照到窗旁。

有人說:生活都徘徊在痛苦和無聊間,在天平的兩邊搖擺著,聰明的人要學會自己去尋找片刻的幸福,也就在生活的天平徘徊在無聊中無法自拔時,錢小釹學會了在網上尋找安慰。

網上的他,名字很好聽,叫“會笑的吉他”。

他的話語親切而自然,也許是太久沒有聽到這麼好聽的情話,錢小釹居然想過,找一個網路情人來抒發對阿卡的思念,她把他的備註改成阿卡,這樣,他就對著手機,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隨時網聊,好像阿卡二十四小時都陪在她身邊,不曾遠離。

談話中得知他是一個很喜歡談吉他的男孩子,他黑黑的,高高的個子,小眼睛,大鼻子。

無論我的生活發生什麼,我都毫無顧忌的講給他聽,那段時間,感覺天空真美好,也許每個人都渴望這樣的陪伴吧,也許只是這個世界真的缺少傾訴者與傾聽者,也許,只是寂寞互相他安慰罷了!

有人說,並不是男女在一起,都是愛情;有人說,這只是在虛擬的世界尋找片刻的快樂,他們聊的感覺很好的時候,男方要求見面了。

也許,距離是個好東西,他讓我們感覺不到什麼叫做現實,然而真的不虛擬的人走到現實就感覺很不真實,就感覺踩在雲上,永遠找不到著地的方向。

那天,錢小釹穿著花裙子,頭髮散披著,她穿了雙蝴蝶結的高跟鞋踢踏踢踏的上西餐廳時,她告訴鏡子裡的自己說:人,總要為自己活一回,當然。

這句話是在某本勵志書上看到的。

清爽的荷葉,美麗的鵝卵石,淡淡的蘭花香,憂鬱而高雅的背景音樂,高挑美麗的服務員,還有搖曳而醇香的紅酒,這裡的一切都透著貴族的氣息,只有高雅的人懂得生活的人才喜歡在這裡,感受生活的美好,然而,對面的網路情人溫文爾雅,笑著看著錢小釹說,你的眼睛很漂亮,清澈而美麗,他看著她,她心頭一漾,生平第一次,有一個帥氣的男孩這樣的眼神看著她,光芒,她偷偷的打量他,手上的表閃著光芒,他的眼睛彎彎的好像會笑,說話的聲音也帶有磁性就想起了廣播裡的龐博,她心砰砰直跳,於是她不敢看他。

他頭低著,感覺怕一抬頭就看見那張他似乎很喜歡的臉,見面後的兩個人似乎不在像在網聊時那麼自然,感覺空氣有些幹,錢小釹想逃離,卻又不捨得,這次見面,他請的客,點了水果沙拉,還有她們喝了紅酒,錢小釹第一次像電視的女主角一樣,閉上眼,細細的品味酒中的甘甜,男孩子只是看著她,像端詳一個還散發著泥土氣息的文物,或者說是古董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