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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會容忍她指畫腳?
“十九兄;就是這家旅舍?”
聽到耳畔傳來這麼一個聲音;杜士儀這才回過神來。見旅舍裡頭已經有人聞訊出來迎接;他便跳下了馬背;隨把韁繩丟了出;這才帶著杜黯之和田陌往裡走。才進餐堂;他就聞到了一股撲鼻而來的香氣;再看到一方方食案上擺了羊肉胡餅等一應俱全;在杜家根本沒吃飽的他頓時只覺得食指大動。而身邊的杜黯之反應則是更直接;肚子又是不爭氣地叫了兩聲;一時引來了好些人側目。眾目睽睽之下;他頓時羞得臉sè通紅;恨不得把鑽進地縫裡頭。
儘管杜孚和韋氏不招人待見;但杜士儀還不至於遷怒一個孩子;更何況此刻是他把杜黯之帶了回來。此刻;他瞥了杜黯之一眼;見赤畢迎了上前;他便笑道:“這麼晚你們還沒吃晚飯?還是讓人準備了夜宵?”
赤畢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陌生的杜黯之;因笑道:“是夜宵。這幾天東奔西走;料想郎君回來十有**腹中飢餓。再;大家都是大肚漢;一頓晚飯還不頂餓。”
“那就正好了。”杜士儀對杜黯之略一頷首道;“二十一郎;索xing坐下再陪我吃完夜宵;我也考問一下你的功課
杜黯之想到今天已經是杜士儀第二次替自己遮掩這樣的尷尬場面了;他不禁感激涕零;訥訥答應了之後;等杜士儀帶他到角落的一席坐下後;他便低聲道:“十九兄;我……”
“沒吃飽就先填飽肚子;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當初和你這麼大的時候;成ri裡在嵩山打兔子打野雞;到最後那些狡猾的小傢伙聽到我的腳步聲就躲得沒影子了。”杜士儀用小刀割下了一大塊羊肉;又送上了醬料碟放到杜黯之面前;這才道;“一邊吃一邊話;你這些年都讀過什麼書?”
杜黯之正要回答;可看到杜士儀已經毫不在意地蘸醬吃肉;他猶豫片刻也就照著吃了一口。杜孚官階不高;職田俸祿都是有限的;再加上韋氏治家儉省到了極點;更何況他這個庶長子;上次吃到羊肉還是三月三的時候。一口鮮香可口的羊肉下肚;他只覺得腹中彷彿更加飢餓了;好一會兒方才醒悟到應該是答話的時候。
“讀過《詩經》、《尚書》、《禮記》、《論語》。正在讀《chun秋左氏傳》。”
這若是放在平常的人家;讀過這些已經算是不錯了;但若是門蔭出仕困難;需得從明經或是進士謀求出仕的世家子弟;那就遠遠不夠了。杜士儀微微蹙了蹙眉;見杜黯之細嚼慢嚥;吃相與其是秀氣;不如是小心翼翼;他不禁回憶了起來;猛然間想到杜孚彷彿有一庶子在前;迎娶韋氏在後;心頭便恍然大悟。略一思忖;他便又問道:“可拜過師?”
“是父親親自啟蒙教的讀書認字。”
這種事在如今是最平常不過了;可想到韋氏那xing子;杜孚還有公務;理應不可能有太大的功夫花在庶長子身上;杜士儀便從剛剛杜黯之所讀過地那幾本書中;隨便抽取了幾條經義;見其答得一板一眼;顯然是真的花過苦功夫;但卻無甚自己的見解;他少不得又問了其讀《chun秋左氏傳》的進度。等到要了杜黯之隨身所帶的那些詩文;他翻閱了幾卷;抬頭髮現杜黯之緊張地看著自己;他便笑了起來:“好了;眼下不這些;你先吃飽了再。不過眼下晚了;葷腥吃太多太過油膩;喝一碗鮮湯;吃一塊胡餅;餘下的明天再。”
杜黯之自然是杜士儀怎麼怎麼做;當下再也不看那對自己誘惑不小的羊肉;胡餅和湯下肚;他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竟情不自禁又打了個飽嗝。從晚上到現在已經出了好幾回醜;此刻他只能埋下了腦袋;等接過一旁不知是誰遞來的軟巾擦了油膩的嘴角;他方才微微抬頭;卻發現那不是別人;而是杜士儀這位堂兄。
“吃完東西不可久坐;跟我到院子裡走走。”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