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帶了瓶五糧液,叫我們過去一起解決了。扔下電話,我和陳龍就衝了出去,也沒管外面雨大雨小。不過下樓之後,我們才發現衝得太倉促,至少都該拿兩個塑膠袋把上身遮住。眼前的雨像線一樣直接從天上連到地上,每根線都有拇指粗細,能見度不超過五米。

我望了望陳龍,陳龍望了望我,微微的笑容裡透著多年的默契。從上小學起,我們就喜歡在大雨裡奔跑,那種奔騰,那種宣洩,從面板爽到骨子裡。經過多年大雨的洗禮,我們都練就了一副從不感冒的身體。經驗告訴我們,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能用最快的速度衝向終點,才能讓身上被淋溼的面積減到最小。當然,如果你整天擔心遇到車禍什麼的自然另當別論。

從陳龍家到童小飛家,不過五百米距離,兩分鐘不到的時間,我和陳龍渾身溼透。到了童小飛家,順便在身上抹了點香皂,洗了個澡。一人換了身衣裳,容光煥發。

童小飛父母都去外地學習去了,正好騰出地方給我們自由發揮。擺上酒,燒幾個菜,電腦音響一開,氣氛愉悅。而在這歡快的表面下,我們各自有著各自的苦衷。陳龍還不知道我和薛宜的事,我也不知道童小飛有什麼心事,但我隱隱感覺到了什麼,童小飛當然也不知道陳龍前幾天剛失戀。我們都在兄弟的笑容下,隱藏著自己的憂傷。

然而,令我和陳龍沒有想到的是,童小飛近來並沒有什麼失意的事。到是有一喜事,值得慶賀。而這喜事也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我們萬萬沒有想到一向視電腦為終身伴侶的童小飛此去宜賓居然告別了處男之身,結束了多年來左手扶牆,右手作OK狀的性生活狀況。據童小飛回憶,那網友長得還不錯,年齡較我們稍長,性經驗豐富,擅長各種花式玩法。兩人是在完美世界裡認識的,經常一起做任務,下副本,日久生情,繼而萌生肉體戀愛之意。窗外下著雨,一個婚禮,兩個葬禮。

上桌不久,剛喝了門面酒,童小飛就迫不及待登上QQ,等待他的網上女友。我也順便把QQ登上,再掛幾天,我就有兩個太陽了。

剛一登陸,趙凡那個頭像就閃個不停,點選一看,一連好幾條訊息。最後一條留的是:蜀,我看到薛宜的QQ剛才上了下線,IP顯示是昆明,我給她說話,她沒回,然後就下線了。

這條訊息是昨天下午三點半左右發來的。現在趙凡不線上,我無法獲取更多的資訊。唯一的線索是:薛宜那個QQ昨天在昆明登陸過,可能是她本人,也可能不是;薛宜有可能在昆明,也可能不在。但只要有一點希望,我就不會放棄。我給趙凡留了條言,說我馬上去昆明。然後在童小飛那裡拿了兩百塊錢,說我要去昆明,馬上!!!

青春,無須多言(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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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無須多言(93)

我是趙凡,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張蜀已經失蹤兩個月了。

其實在這本書裡,二零零六年七月九日以後的內容,都是我續寫的。在警方判斷張蜀失蹤於兩個月前那場由於山體滑坡引起的車禍後,張蜀父母清理了他的遺物。從張蜀的書桌裡,張蜀父母找到一個厚厚的筆記本,裡面歪歪斜斜密密麻麻寫了許多文字。仔細開來,這是一本界於日記和小說之間的東西。張蜀父母根據裡面有一句:“在寢室裡,趙凡和我最親。”千方百計找到了我,將這個筆記本給了我,希望我能從中找到張蜀可有暗示過什麼。

從這些文字中可以看出,張蜀對我一直很關照。他一直保守著盧冰清的秘密。而這一切,其實我早已知之。愛一個姑娘,不一定要娶她。不過,我還是謝謝張蜀。

根據張蜀平時老掛在嘴邊的“我要找一個人,讓她成為我老了以後回憶的唯一”來判斷,他是想寫一本小說,紀念他的青春,紀念他的愛情,紀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