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地平線後邊,人們覺得它從黑暗的深淵上升。

一道微弱的光,給圍繞在高坡上的樹頂鑲了一條花邊,好象高腳杯的邊緣,這些反映在微光中的樹峰的側影,一分鐘比一分鐘顯得更為深黑。

“我回去了!記得吃藥!”夏一念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唸叨著。

把她的話當耳邊風夫人顧少斯興奮的玩著遊戲,不耐煩:“知道了,快走吧!”

“恩。”

見顧少斯沒有回聲,夏一念精疲力竭的拿著包包離開了病房,一路上埋頭整理著跟莫振宇的對話。

按莫振宇講述,他根本不知道餘燻餘可兩人有一顆痣的區別,那天餘燻回到包廂,就說自己是餘可,目的是為了試探莫振宇。

那麼離開包廂到了別墅後花園裡,兩人喝酒,按餘燻對莫振宇說的,就是莫振宇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把餘燻給非禮,那麼為什麼莫振宇一直否認自己沒任何感覺?

想著想著,已經到了醫院門口。

“夏小姐!”一聲蒼老而又有力的叫喊讓她從遊神中醒來。

夏一念轉過頭,步入眼簾的是一位身著西裝的慈祥老人,頭髮梳得十分認真,沒有一絲凌亂。可那一根根銀絲一般的白髮還是在黑髮中清晰可見。

微微下陷的眼窩裡,一雙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您叫我?”夏一念愣住了,痴痴地看著他詫異道。

“是的。”

“有事嗎?”

只見管家遞出手中的袋子,微笑道:“我是顧家的張管家,這個是二少爺吩咐我給你的。”

她一臉迷惘的從管家手中接過袋子,呆呆的盯著。

“夏小姐,我就回去了。”管家紳士的鞠了一躬,然後離開了。

只剩夏一念在原地發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裡琢磨著:真的搞不懂顧少斯什麼意思?

突然手機振動了,是個陌生的簡訊,上面寫著“雖然今天情人節,但別誤會,同情你,賠你一盒巧克力而已。”

“做好事,還一副找罵的樣子。”她看完簡訊,欣慰的笑了笑,喃喃自語道。

幾十分鐘後

公寓門口,她猶豫著進去了怎麼面對餘燻,今天早上鬧了些不愉快,可她並不覺得自己有說錯。就在猶豫之際,門開了。

“一念,怎麼站在門口?”餘燻微笑道。

“我剛準備進來!”

“快進來。”

看看她那副歡笑的臉,難道沒記上早上發生的事?夏一念有點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夏一念坐在沙發上放下手中的袋子,淡淡的說:“你去找餘可沒?”

只見她嘆了一口氣,瞥了一眼夏一念不好的臉色,看了看桌上的袋子,比夏一念帶出去的袋子華麗,連忙轉移話題好奇道:“找了,可是,先別說這個,這是什麼?”

“這是巧克力!”

她把巧克力從袋子裡拿出來,瞧了瞧包裝,激動道:“哇,這個牌子的巧克力可是最貴的。今天情人節,誰送你的?”

“是嗎?呵呵!”

“我能嚐嚐嗎?”她懇求道。

“反正我不愛吃,全給你了。”夏一念從小就不愛吃甜的,別看時候那些幸運物是糖,只是拿在手上,可是卻從不吃。

“那些,我回房了。”她拿上巧克力趕緊溜走了,生怕夏一念又抓著自己談餘可和莫振宇的事,她深知如果心軟,那麼將一無所有。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夏一念納悶著:難道作為親姐姐的她就不會多去安慰安慰妹妹嗎?這讓夏一念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小時候,嚴厲的媽媽從**著自己讀書,4歲就讀一年級,整天整天的練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