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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量極豪,兩人一邊談論朝野江湖之事,一邊暢飲,不多時,十多壇酒已見了底。酒過三巡,虞允文嘆道:“無風賢弟,你身在江湖,可知今日宋金之時勢。”無風道:“也略有所聞,聽說我大宋如今朝中賢臣多被貶謫,權相當道,民間多有怨聲。大金國虎視眈眈,只怕不日便要南下。”虞允文道:“如何不是,自嶽元帥罹難,韓世忠被貶,趙鼎遭逐。國土日騫,每年要向大金納貢歲幣絹帛。內無可用之銀,外無禦敵之兵。我大宋已是笈笈可危,可又有幾人不是醉生夢死,可嘆,可痛啊。”無風道:“說起嶽元帥,不瞞大哥,先父昔日便是嶽元帥帳下一將。”虞允文奇道:“噢,令尊是何人。”無風道:“先父名諱,上文下龍。”虞允文驚起道:“原來令尊便是昔日威震敵膽的雙槍大將陸文龍,怪不得賢弟如此英武不群。”無風道:“不敢。”
席間,兩人言談甚歡,不知不覺之間,已是金雞報曉,天光放亮,無風告辭,虞允文送出門外。
此後數日,兩人越談越是投機,從虞允文口中,無風得知,虞允文這次南來還有一個重要目的便是探悉大金軍qing動向,以便備不時之戰。
無風記起趙妃所託之事,這一日,向虞允文告辭,北上五穀城。
這五穀城還在上京之北,更為偏遠,也更為寒冷,無風走了數日行程始到得此地。五穀城其實不大,只是個小城,只因地處偏闢,大金國往往將一些犯人流放此處,當真是極北苦寒之地。無風向城中百姓打聽得右廨院所在,便一路行來。
這右廨院其實是個大監房,囚的都是些大金國征戰各國時俘虜的各國君主、將相等,當然也有大金國本國中犯了事的高官重吏。當然,這裡的供給比之真正的監房自是好得多了,只是人犯行動不得自由,衣食倒是無憂。此處看管也是極嚴。
無風當日悄悄潛入,到了院外。聽得裡面有數人的聲音正自說話。這屋子不大,但門窗俱開著。無風不敢閃到窗下,就隱在院中一棵大樹之上,從視窗向裡張望。
只見一人躺在床上,面容清瘦。另有兩人坐在床邊正和床上這人說話,其中一個穿黃衣的人對床上那人道:“趙乙,你來這裡也不是一日二日了,你聽好了,這裡是大金國五穀城,不是你大宋的汴京城,這兩件事你一日不答應,便一日不能離開此地。你想想清楚。”床上那人道:“你們不必多言,要我答應這兩事,絕無可能。”無風心想,此人便是我大宋以前的皇帝了,想不到淪落如此,竟被這些金狗如此呼喝。另一個穿紫衣的人道:“不用和他羅嗦了,我看他是活膩了,看我來收拾他。”說完竟撲上前,兩手箍住趙乙的脖子,無風在窗外樹上,見趙乙被勒住。面色漸漸紫脹,而那紫衣人竟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不由大怒,一縱身,從樹上飄下,已穿窗而入。右手伸處已點了那黃衣的的穴道,左腳同時踢出,已將那紫衣人踢出一丈多遠,昏了過去。
無風到得床前,輕輕叫道:“聖上,大宋草民陸無風叩見。”說著跪下便要叩頭。趙乙被那紫衣人勒了很久,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見一少年救了自已,自稱是大宋草民。趙乙苦笑道:“少俠不必多禮,快快請起,我早已不是什麼聖上了,今日如不是少俠相救,只派倒是見了閻王了。”當下無風說明來意,從懷中取出趙妃的字條,交與趙乙。
趙乙開啟字條,細細看了一邊,沉吟不語。過得好大一會,才道:“看來也只有如此了。”當下坐起身來,叫無風到床前坐下,正色道:“陸少俠,你原來是陸文龍將軍令郎。陸將軍當日盡忠為國,我雖在北邊,卻也是知道的,你既立志要承先人遺志,以身許國,眼前便有一事”無風見他說得極是嚴肅,不由熱血上湧。當下再次跪下道:“聖上蒙難,大宋軍民無不痛心,盼聖上早日回到中原,無論聖上有何旨意,只叫陸無風有一口氣在,便是赴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