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其實適才那楊小乙和黃衣侍者一交手,眾人無不心驚,眾豪之中大都和楊小乙武功相若,只有少數幾人比他高一些,但只怕比起黃衣人來,要略遜一籌。這三場決鬥,即使寶蓋勝了島主,那另外兩場只怕凶多吉少,故此眾人皆不答話。

正在此時,只聽得門口一人高呼道:“哈哈,好啊,公平得很,我看這三鬥可行。”眾人眼前一花,只見堂中已多了一個少年。

正是陸無風!

原來,那日無風夜探幽冥府,突遇暗襲,醒來時,只覺天昏地暗,身子似乎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手足冰冷,頭痛得如要裂開來一般,渾身上下無一絲力氣,覺得整個人既冷又餓。他勉力睜開雙眼,用手一摸身邊,似乎是一塊又冷又硬的石頭,順著石頭向上摸去,似乎是一堵凸凹不平的牆壁。藉著模糊的光線,他慢慢看清原來這是個山洞。自已正躺在山洞的洞壁之旁。

他心神略定,坐起身來,似乎隱隱約約有海潮的聲音,只是聲音甚低,聽不太真切。當下將耳貼在洞壁上,凝耳細聽,耳中果然傳來海浪拍岸之聲,十分真切。他慢慢回憶自已是如何來到此處,只記得自已那日晚間夜闖幽冥島,來到一處房前,看到二人真在房內察看一圖,其中一人看背影似乎甚是熟悉,正要叫門,突覺額上一痛,便什麼也不知了。不知自已身在何處,又因何來到此處。

他摸著洞壁上突出的石塊慢慢站了起來,站直後,手剛放開牆壁,又“撲”地坐倒,他這才發現自已腳裡沒有半分力氣,雙腳如踩在棉花之上。不但雙腳如此,身上也使不出勁來。

他坐倒後,良久才想起運起丹霞神功,慶幸的是內氣執行自如,不知過了多久,漸漸地,他覺得力氣慢慢回到了自已身上。身子隨著體內真氣流動,也漸漸變暖,只是肚子更覺餓了。

這次,他沒有扶住石壁,但站起了身。試著走了幾步,也無甚異樣。當下藉著洞中微弱的光線,摸索前行。約莫走了十來步,突感腳下碰到一物。軟綿綿的,他輕輕踢了一腳,那物並無反應,他又踢了一腳,這一腳用了點力氣。只聽得那物突然翻了個身,且發人聲道:“什麼東西,打擾老子清夢,還敢乘老子睡覺時踢人!”無風嚇了一跳,沒想到地下躺著的竟是一個人!自已一點也沒留意,也沒想到這裡面竟還有其他人。當下急道:“哦,你是哪位,請恕在下無禮,不過在下並非有意踢你。”

那人怒道:“還不是有意,你當我不知,你已踢了我二次了,我雖有夢中也一清二楚。”無風想要辨解,但想想確是自已不對,雖說是無意,但畢竟確是踢了人家二次。而且又不知從何說起,當下納納說不出話來。

那人見他無話可說,怒氣漸平。當下問道:“你是何人,為何來到此間?”無風心想:“我也正要問你同樣的問題,想不到被你先問了”當下道:“在下陸無風,中原人士,這次應幽冥島之約,八月十五上島觀月”他原原本本將自已來意講了,只是略去了自已的身世和學藝等。

此時洞中漸漸變得明亮起來,原來,適才是在夜裡,此時天色漸明,洞中之物慢慢清晰起來,無風漸漸看到了那人的面目。無風不看則已,一看不由嚇了一跳,只見眼前乃是個老頭,剛才是躺著,現已坐了起來,頭髮鬚眉極長,一直垂到地上。渾身上下髒得出奇。一件灰撲撲的衣服七穿八洞,已看不出本來的料子和顏色。不過此人身形當是極長大,因為他坐在地下,也將及無風之腰間。整個頭被長髮鬍鬚蓋住,只露出眼鼻。

那人見無風驚奇地看著他,不由笑出聲來,道:“原來你小子叫陸無風,你上了幽冥老兒的當了。他哪有這麼好心請你們來賞月,嘿嘿,嘿嘿”說著,連連冷笑。無風剛要說話,那人又自顧嘆道:“唉,十年了,十年了不知道中原武林又變成什麼樣子了。”無風奇道:“你難道和中原武林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