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眼角、嘴角和額頭上都看不出絲毫因長期活動而產生的褶皺。

“皮鞋穿時間長了都會有摺痕,你這張臉的質量貌似還行。”沈楚訊躺在床上感嘆。

“要不給你也抹點什麼?皮鞋穿時間長了還要擦油,你這張老臉也得抹點鞋油之類的才行啊。”

“就我這張臉,什麼都不用,照樣保持青春活力,迷死90後。”

“現在小姑娘現實,什麼都不跟你談,直接談人民幣。就你那點家底還是算了,帥有個屁用。”

“帥有個屁用,還是被卒給吃掉。”沈楚訊長嘆一聲。與此同時,他電話響起,拿起一看是傅永打過來的。“莫西莫西,兄弟有何貴幹?”

“月姣不見了。”傅永聲音很是急促,緊張中流露出不安。

“怎麼會。”沈楚訊懷疑這小子裝神弄鬼,又想出去採風。

“趕緊下樓來,我在樓下等你。”

回頭一想,沈楚訊覺得與其跟劉青青出去逛街,遠不如和傅永去兜風。但仔細一想,傅永決不是心機多變之人,狡黠的外表和實在的內心完全不稱。一眼過去,這種精瘦如猴的人,必然一肚子壞水。再加上他富二代的身份,十分之中至少有九分九為異類。誰知這傢伙卻是屬於那零點一的部分,而且不僅僅不是弱智低能之流,智商還頗高。

就在這思考的片刻間,電話再次響起。沈楚訊立馬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以傅永那不緊不慢的性格,鮮有這麼急促十分。他抓起衣服,跟劉青青說了一聲就奔出大門,然後跳到傅永那漂亮的小銀色寶馬上。

“哥,月姣不見了。”傅永內心的不安全部寫在臉上,眼中的迷茫之色,讓沈楚訊第一次意識到月姣對傅永而言的重要性。不是富二代的那種玩世不恭,是真誠。他想到關漢卿的那隻曲子。不知道是老祖宗早就預見到這個現象,還是老祖宗時期年輕的富二代就是這種生活,或者說現狀是遺傳所致。

不伏老

【南呂 一枝花】

攀出牆朵朵花,折臨路枝枝柳。

花攀紅蕊嫩,柳折翠條柔,浪子*。

憑著我折柳攀花手,直煞得花殘柳敗休。

半生來折柳攀花,一世裡眠花臥柳。

【梁州】

我是個普天下郎君領袖,蓋世界浪子班頭。

願朱顏不改常依舊,花中消遣,酒內忘憂。

分茶攧竹,打馬藏鬮;通五音六律滑熟,

甚閒愁到我心頭!

伴的是銀箏女銀臺前理銀箏笑倚銀屏,

伴的是玉天仙攜玉手並玉肩同登玉樓,

伴的是金釵客歌《金縷》捧金樽滿泛金甌。

你道我老也,暫休。

佔排場風月功名首,更玲瓏又剔透。

我是個錦陣花營都帥頭,曾玩府遊州。

【隔尾】

子弟每是個茅草岡、沙土窩初生的兔羔兒乍向圍場上走,

我是個經籠罩、受索網蒼翎毛老野雞蹅踏的陣馬兒熟。

經了些窩弓冷箭鑞槍頭,不曾落人後。

恰不道“人到中年萬事休”,我怎肯虛度了春秋。

【尾】

我是個蒸不爛、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響噹噹一粒銅豌豆。

恁子弟每誰教你鑽入他鋤不斷、斫不下、解不開、頓不脫慢騰騰千層錦套頭。

我玩的是梁園月,飲的是東京酒,賞的是洛陽花,攀的是章臺柳。

我也會吟詩,會篆籀,會彈絲,會品竹;

我也會唱鷓鴣,舞垂手,會打圍,會蹴鞠,會圍棋,會雙陸。

你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嘴、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天賜與我這幾般兒歹症候,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