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夢怡妹妹,你們先聊吧,我有事一會兒再過來。”滿含深意笑容,一直盯著秦攀幾人臉sè都發白了,嶽塵香這才暢快的大笑兩聲,起身衝著孟夢怡拱了拱手,自顧自的離開了席上。

他算是看出來了,只要自己在場,秦攀這幾人就沒辦法安心入席,這樣不僅僅倒自己胃口,還完全沒有意義。而且如今是黑刃崖的壽宴上,他也不好鬧得太過分,將他們嚇唬嚇唬也就了事了。

目送嶽塵香背影消失在喧鬧的壽宴人群中,孟夢怡這才收回目光,掃向秦攀幾人,朱唇微啟,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空靈:“秦大哥,你們以前和嶽大哥的關係好像很不好,不知何時開始,你們已經化矛盾了,真是讓小妹欣慰。”

“咳咳……不敢!不敢!”臉皮微微抽搐,秦攀顯然對嶽塵香已經有心理yīn影了,就連孟夢怡這種姿sè的少女也不敢提起絲毫的褻瀆,訕訕一笑後,與身側的幾個狐朋狗友胡扯起來,好似不想再嶽塵香的話題上多做交談。

這又讓得前者的柳眉又是微微一顰,她越來越覺得裡面有她不知道的經過。不過她也不好再過的追問,託著香腮陷入思忖。

“啊嗚……”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嶽塵香自飲自斟的滿了一杯,果然如他所料,這壽宴就是這麼的無聊,全當算是打發時間吧,反正他回家後還是這麼的無聊。

“哎,無聊透頂的壽宴!”

發出最後一聲感嘆,嶽塵香開始坐在席上,神遊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喧鬧的大廳之上,響起一聲驚怒交加的暴吼,聲音如雷,震得整個大廳死一般的寂靜,“有刺客,幫主身死了!!!”

“轟!”在場的每一個人,在聽得這句話之後,耳邊幾乎都想起一陣響雷般的爆鳴,連嶽塵香也震驚的從神遊中回過神來。

黑刃崖何許人也,冀州數一數二的人物,單單談起武力,能夠與之匹敵的,幾乎一隻手能夠數得過來,就連築基期之下的修真者,恐怕也奈何不得他分毫。

可如此厲害的人物,居然在他五十壽辰的這一天,被告知被刺殺,這完全不可能的,或者說,這根本不可能。畢竟今rì可是宴請八方的rì子,能夠在這麼多人的注目下,將其無聲無息抹殺的人,除卻修真者以外,根本沒有可能。

“你放屁呢!在我爹五十壽辰之時,居然咒他老人家死,你不想活了!”黑刃崖之子,黑鷹北最先從驚駭中回過神來,一雙濃眉倒豎,一把抓住前來傳信的那名矮壯男子,他是黑刃崖身旁的親信護衛。

黑鷹北發起怒來還有幾分其父親的威嚴,怎麼一聲jǐng告頓時讓得那名矮壯男子,面sè蒼白,惶恐的回應道:“少主,我沒有亂說,幫主他……他真的遇害了。”最後一句話,這名男子,幾乎都帶上了哭腔,在黑鷹北的jǐng示下,顫顫巍巍。

“帶我們去見幫主!”孟姜魁梧的身形拔眾而出,粗擴的臉龐滿是肅然。他外粗內細,黑刃崖是何等人物他比誰都清楚,整個明揚城乃至於整個冀州,絕對沒有人敢亂拿他的死來開玩笑,更別提對方一個小小的護衛。

“是!是!……”那矮壯男子哪還敢多說,跌跌撞撞的在前面開路,後方孟姜等三位堂主和黑鷹北,一臉肅穆的緊隨其後。這件事情大發了,如果真的是如此,整個明揚城今後都不得安生了,黑刃崖的死牽扯的東西實在是太大了。

“黑刃崖死了?開玩笑吧,整個冀州誰能殺他。”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誰說的準!”

“黑刃崖死了,整個冀州就亂了……”

後方的人群各個表情豐富,他們來自冀州的各大勢力,非常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當然有很大部分都還處於震驚之中,顯然,黑刃崖的死,完全超出了他們的反應範圍。

當然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