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講究什麼禮數。河童開啟,玩味地申請頓時愣住。數息後,才抬起頭凝重道:“這東西你真的要贈予我?你可知此物的珍貴?實不相瞞,便是將我所有的家當賣掉也換不得這半朵異蓮。”

秦鋒擺手笑道:“正是因為珍貴,這才值得贈送啊。”說罷,舉起酒樽道:“何況,河童你不也是一樣,不惜得罪大宗,也要幫我除掉仇敵。”

也不惺惺作態推脫,河童慎重的將異蓮收好。才道:“我一半妖何談得不得罪,反正他們見到我不都是想要誅之後快。”霎時又起身道:“冰魄仙子,那女人我倒是聽說過。還自封元嬰期下水修第一人。哼,我倒是早就想見識見識了。”

“至於她的宗門更是可惡,獨佔了這方圓數千裡的江河靈脈樞紐並將其封印。不知讓多少水妖被迫遷離了洞府。若非是捨不得我培育的藥圃,我也是早就離去了。至於她的宗門,如今不知多少人恨不得除之後快。”

“當真?也許還真有可能能將其宗門覆滅。”秦鋒眼前一亮,手腕杵在桌案,十指交叉卻是在考慮著可能性。卻是不知當初被冰魄仙子的那個天賦異稟的孩童,如今取得了什麼地位。也不知她們對其洗腦是否成功,自己能夠說服她嗎?

秦鋒的秉性,河童自然是有些瞭解,重來不會妄言。見其一副思索的神色,不禁感興趣道:“哦,你有什麼主意嗎?”

“倒是有一個想法,就是不知能不能成!”回過神,秦鋒重新將自己與冰魄仙子的恩怨說了一番,又是提及了雯雯的事。

“是她!”河童擊掌狂笑,數息後收斂,雙目炯炯有神地看著秦鋒道:“秦鋒你是不知。此女的聲威如日中天。年紀輕輕便同我一樣達到了結單中期,更是擔任北海郡守,鎮壓北海妖族。如果你能說服她棄暗投明,為她慘死的爺爺報仇。只要有她作細作,滅掉此宗。也並非難事。”

河童喋喋不休,秦鋒搖頭道:“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了。至少也要讓我親自去確定一番,也免得空歡喜一場。”

舉起桌上的酒樽一飲而盡,河童卻更加焦急道:“有什麼好確定的。就如你先前所說,還不簡單嗎?那女人在幼時的記憶一定是被冰魄仙子抹去亦或封印。但這種神魂之術,尤其是這種選擇性遺忘記憶,總會留下許多破綻。屆時,秦鋒你只要親自去見她,讓她明白認賊作父的這個事實。就不信她不會為自己的爺爺復仇。”

秦鋒嗤笑一聲:“你說的到簡單。”嘴角裂出笑意,“不過,總得去試試。”

河童大笑起身走上前來:“那太好了。如果真的成功說服,不管事後成功失敗。你都是妖族的英雄!”

“我可沒興趣做什麼妖族的英雄。”秦鋒坐起,獰聲道:“我這次來的目的,是要將昔日仇怨千百倍報償!”

……

以北海龍族的首的北海海妖,還有那些受宗族欺凌被趕出河脈的諸多妖族。商議完畢,河童便即刻動身親自充當說客前去結盟,並同時組織起水下精銳妖眾,命其避開宗門掌控範圍,潛入北海海域。

而秦鋒,也是同時動身。過高的境界會引起他人注目,顯露的境界過低又會受到執法使的管轄監視。索性,收斂起靈力,裝作一個凡人進發。

待終於來到邊緣的城鎮時,秦鋒也忍不住為其輝煌感到唏噓。往來的商隊絡繹不絕的從這水之國度出入。

站在風化的巖壁之上,遠方是一望無際交錯的河道網路。數百米甚至數里寬的河道,兩岸皆是建築群。這是蒙其福祉,屹立在水上的奇蹟。

美輪美奐,如畫軸中的景秀江山具現。一時間秦鋒甚至有些動搖了,“這裡的凡人,都受其庇護嗎?”這方圓千里的水城,至少容納了數千萬的庶民。如果為宗門毀去,會不會讓這些凡人受到波及?

雜亂的念想。秦鋒